“有發現。”陶鵬就近拉了張椅子在司衍一的對麵坐下，見對方看向自己，繼續道，“我派小陳去調查了客房服務員方圓的背景資料，剛剛小陳這邊有了回饋。方圓和宋朝認識，在網上她有兩個身份，宋朝的粉頭和黑粉。作為粉頭的方圓，曾經賣力為宋朝宣傳電視劇和電影，甚至去跟他的行程，給他送信和自己親手做的禮物。而作為黑粉的方圓，則一直在爆料宋朝艸粉、約P、出軌等等塌房行為，但因為她沒有發布切實的證據，所以沒有人相信她。”
李捷因咂舌：“……精神分裂嗎？”
陶鵬搖頭：“不是精神分裂，而是可能因為什麼事讓她由宋朝的粉頭變成了黑粉。在半年前，方圓手裏的宋朝粉頭號突然什麼都沒有更新了，而同時，她重新申請了一個黑粉號，在號上辱罵爆料宋朝。”
“那在現實生活中呢？”司衍一問道，“你剛剛說兩人認識？”
陶鵬“嗯嗯”兩聲，說：“對，兩人在現實生活中有不正當的關係，宋朝在結婚後曾和方圓多次開房。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宋朝就和方圓鬧掰了，兩人就沒聯係過了。或者說是，方圓曾單方麵聯係宋朝，但都被宋朝回絕了。”
“被甩了唄。”李捷因猜測道，“宋朝有了更好的目標咯。”
“內娛真的挺亂的。”有警員搖頭道，“簡直毀三觀。”
司衍一皺了皺眉，的確毀三觀。他站起身，對陶鵬和李捷因說道：“走，去見見方圓。”
他看了眼還在仔細對比監控錄像的南南，喊了聲她的名字。
“南南。”
聽見有人喊自己，南南應聲回頭。
“我和大鵬他們去見一下方圓。”司衍一問，“你要跟著我還是？”
南南對司衍一擺擺手說：“師父，你們先去吧，我一會兒來。我再看看監控，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
司衍一“嗯”了一聲，便和陶鵬、李捷因一起去找了方圓。
因為要配合警方的調查，所以酒店這邊並沒有讓方圓回家，而是讓她繼續待在酒店房間裏等待警方隨時傳喚。
幾人很快來到了方圓待著的房間，對方給三人開完門後就重新坐回了床上蜷縮著，她顫顫巍巍地問：“是有、有什麼事嗎？”
司衍一看著方圓的狀態，皺了皺眉問：“你在怕什麼？”
方圓回道：“我第一次見到死人，太嚇人了，現在腦子裏都還是他死的場景……而且我怕、我怕我目擊了凶手殺人，凶手會殺人滅口，警察同誌，你們、你們一定要保護好我……”
司衍一：“宋朝死的場景很嚇人嗎？不就是沒穿衣服？”
方圓奇怪地看了眼司衍一，隨後問：“沒穿衣服很平常嗎？”
“對於你來說，應該就很平常。”司衍一輕悠悠地說了句。
方圓渾身一哆嗦，搖頭：“警察同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穿衣服就挺辣眼睛的，而且還、還渾身是血……”
“可你明明就看過宋朝不穿衣服的樣子不是嗎？”司衍一反問。
方圓抬頭，猛地看向司衍一。
司衍一笑而不語。
陶鵬出聲說道：“我們已經查到你和宋朝有不正當的關係了。”
方圓吞了口口水，回道：“不，我和他現在沒有關係了……”
“你曾經是他的粉頭，天天叫囂著給他生猴子，就連宋朝結了婚，你還是依舊喊著這樣的口號。是什麼讓你突然變成了他的黑粉？開始在網上爆料他的塌房行為？”陶鵬問道。
“就、就突然發現他的人品有問題。”方圓說。
陶鵬嗤笑一聲，直接問：“你和他上過床對嗎？”
方圓哆嗦著，沒出聲。
陶鵬繼續：“還不至於一次。”
方圓閉上眼，眼淚從眼角滑落，她還是沒出聲。
“為什麼要殺宋朝？”突地，司衍一問了句。
方圓猛地搖頭：“我、我沒有殺他！不是我殺的！我沒有！”
司衍一：“那是誰？”
方圓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然後又說道：“是盛開心！”
“可是你比她更有殺人動機，不是嗎？”
“不，不是……”
“你恨宋朝因為盛開心甩了你，你恨他和上床時甜言蜜語，下床後卻翻臉不認人……所以你要殺了他，順便把這一切嫁禍給盛開心。一箭雙雕，你倒是很聰明。”司衍一居高臨下地看著縮在一團的方圓，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