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8日上午9時21分,南南再次見到有害垃圾田波。審訊室內,田波陰沉著一張臉看著在自己麵前坐下的司衍一和南南。昨天南南見到田波的時候,就意識到了為什麼他的鄰居明明比他年紀大卻會叫一聲“波哥”,田波剃著平頭,國字臉,眉目很凶,看起來就像混道上的大哥。明明才23歲,正是活潑熱情的年紀,而他卻像一個涉世已深的年長男人,沉穩而冷靜。
他視線僅在南南身上停留一瞬,很快移開看向司衍一,緩緩開口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監獄?”
司衍一眉梢一動,反問:“喲,不掙紮一下?”
“你們抓到我的時候,我帶了工具,我知道我逃不了了。”田波說道,“既然逃不了,就早點結束。你們要送我去監獄也好,要判我死刑也好,我都隨便。”
“別急。”司衍一反手扣了扣桌麵,說,“得把事情交代清楚。”
田波皺眉,不說話了。
司衍一問:“為什麼要殺汪羽潔?”
“誰?”田波問。
“10月15日那晚你殺害的女人。”
聽到司衍一這麼說,田波似乎反應過來似的,說道:“就正好碰上她,就殺了。”
“你和她沒有仇怨?”
“沒有。”
南南開口說道:“可她是陳小舞的大學室友,你確定不認識她?”
聽到南南的聲音,田波放在桌上的手微微一抖,隨後鎮定地搖頭:“我在殺她的時候並不知道她是誰,我甚至連她的臉都沒有多看一分。”
南南:“所以你奸殺她隻為發泄欲望?”
田波不出聲。
南南又問:“那為什麼要往她的下體內注射墨水?”
田波看向南南,一字一頓地說:“因為她不配留下我的痕跡,墨水更配她。”
“和你哥一樣,認為女人是肮髒的?”司衍一問。
田波閉上了眼,緩緩說出口:“大概吧。”
“你的作案手法是學你哥田江的吧。”司衍一看著田波問道,“你看見過他殺人的過程?”
田波:“是見過。隻可惜那個女人沒有死,我隻見到了她被割舌到灌墨的過程。後來警察來了,抓走了他,也帶走了那個女人。”
所以田波作案和田江不同點——“田江是將人折磨致死的,而他是用刀刺死的”,是因為他壓根不知道田江後期是如何將受害人折磨的。
而十一年前田江殺死的女人中沒有死的,隻有第三名受害人沒有在現場死亡,也就是陳嘉午的姐姐。
南南驚呼了一聲:“你當時在現場?”
田波淡淡地看了南南一眼,沒出聲,默認了。
司衍一問:“為什麼你會在現場?你哥帶你去的?”
“是我自己跟去的。”田波說,“我當時十二歲,因為好奇哥哥在偷偷做的事,所以從他出門就開始跟蹤。發現他是殺人後,我沒有害怕,反而內心止不住的興奮。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內心的憤怒和負麵情緒是可以發泄的。”
“但可惜的是,你們警察來了,他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