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名叫劉有田，生病的是他的妻子劉麗，和屈老爺子正好一個病房。因為司衍一出示了證件，劉有田也就沒有瞞著，歎了口氣說道：“屈老爺子之前手術費沒湊足，向醫生就沒給安排手術，屈家幾個兒女求了幾次讓向醫生這邊通融都沒結果。那時就鬧得不愉快，向醫生說得按醫院規章辦事，屈家人就說向醫生不通人情。梁子估計那時候就結下了。”
劉有田想了想，又拉著兩個人走到一邊，繼續。
“其實也不怪向醫生，屈家人又不是沒錢，是都不願意出多。後來湊足還是屈老爺子醒了之後把自己存的積蓄拿出來才算事了的。”
司衍一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南南問道：“大叔，那屈家人在照顧屈老爺子方麵有什麼矛盾嗎？”
劉有田：“也不算有矛盾吧，就見著他們是兩天換一家，誰一天都沒有多的。照顧的時候都算是盡心盡力的，畢竟那也是自己的老爹。”
南南：“對了，剛剛還說到向醫生和馬醫生吵架？你聽到是關於什麼事情吵架嗎？”
劉有田：“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好像是和錢有關。”
“那屈老爺子或者是他的家屬和你們同病房的人有矛盾嗎？”
“沒有沒有，哪能和我們有矛盾。”劉有田說，“都是生病的人，大多都是能理解和認同的。而且別家的事情，我們也不會插嘴……”
“他們在病房內有做過什麼讓你們不太舒服的事情嗎？”
“……倒也是有些不舒服的，病房裏不是有個電視嗎？屈家的就總喜歡霸占頻道，也不管我們其他人想不想看。還有衛生間，也總是他們家占著，一去一小時，也不把衛生間通風。唉，都是些小事，我們也提過幾次，但屈家理都沒理。這事有三床的病友和護士長反映過，不過效果不佳，護士長也不敢惹事。後來這事我們就算了，自個兒玩玩手機看看書就過去了。”
“他們不是輪流照顧老人嗎？是屈家所有人都這樣嗎？”
“屈老爺子二個兒子都這樣，女兒他們家就好一些。”
……
隨後南南又問了幾個問題，她道了聲謝，見司衍一沒什麼要問的就準備一起離開。劉有田對他們點點頭，感慨道：“屈老爺子啊怎麼就這麼沒了，再堅持幾天不就可以出院了……明明手術和恢複都挺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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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俊候這邊現場取證差不多了，見到司衍一和南南，走過來說道：“老大，我們這邊差不多了。屈老爺子吃的蘋果核和喝過吃過的東西，我們都拿到並且裝袋密封了，就等著回去檢驗了，現場其他的證物倒是沒發現什麼。另外，病房和手術室那邊的用藥和器具我們也都取證采樣了。”
“現場的垃圾都拿回去檢驗一下。”司衍一說。
劉俊候點頭：“老大你放心，都裝袋了。”
“好。”司衍一點了點頭，對劉俊候說，“拿回證物科檢驗吧，能早一點出結果就早一點。”
“好的。”
一行警察離開，現場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司衍一和南南並沒有離開現場，他在屈老爺子坐著的位置站了會兒，對南南說道：“醫生和護士提議死者出病房曬太陽就說明死者出來時身體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至少不會突然死亡。突然病發死亡一定是有誘因。至於這個誘因是內因還是外因，就要看屍檢和證物檢驗結果了。”
“從監控上來看，死者當時什麼都沒有吃，而是突然捂住心口急速喘氣。”南南說道，“從畫麵來看，當時應該沒有和其他人聊什麼容易激動的話題，這樣看來的話很大可能是……誘因是入口食物或者藥物的影響。”
想著，南南歪了歪頭。
“吃蘋果應該對心髒病患者沒影響吧？”南南皺眉，“難道是屈老爺子服用的藥？”
司衍一微微頷首，說：“看來我們隻能等結果了。”
兩人從現場離開，路上司衍一接到了陶鵬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