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9日上午九時,尹芳收監。屈毅被留在審訊室待了一晚,第二天是被屈鋒的拳頭給揍回去的。從公安局裏打到公安局外,屈毅一邊求饒一邊喊:“哥,大哥,都是尹芳幹的!我壓根不知情啊!”
“尹芳是你媳婦,我就找你!你這白眼狼!爸就沒你這種兒子!”屈鋒打人絲毫沒有留手,即使在他眼前的是他的弟弟。
屈鋒原本沒想來警局的,畢竟昨晚的事情他還心有餘悸,但警察說事關自己父親的案件。他也就抱著一顆躊躇忐忑的心過來了,誰知道一過來就得到這麼一個真相。真正害死老爺子的竟然是自家人!這讓屈鋒感覺到恥辱,他當時甚至對向峻啟有了一絲悔意。但後悔和後怕他是半點都不會在警察麵前表現出來的,於是就把一切情緒轉化到了屈毅身上。
人被屈毅打走了,屈老爺子的屍體也被屈家小女兒一家走正規手續領回去了。
屈老爺子的案件告一段落,但向峻啟醫生的案件才剛剛開始。
齊越把向峻啟的屍檢報告遞到司衍一的手上,對他大概地簡述了一遍:“已經明確了死者向峻啟的致命傷就是背後那一刀子。解剖以後發現,刀子正插在心髒位置。另外死者身上臉上的瘀傷都是一個時間留下的,不存在新傷舊傷,可以確定那些傷都是醫鬧時被打的。晚上遇害時,死者沒有收到其他物理襲擊。另外,死者的血液以及器官沒有受到任何藥物影響,死者在被害時,是清醒的。”喵喵尒説
“在清醒狀態時被殺?”司衍一托腮想了想,“死者在清醒時把後背留給了凶手,說明他對凶手是沒有防備的。”
齊越努努嘴:“等等等等,你要分析案件和你的隊員、和你的南南分析去,我就先撤了!”
原本在一旁聽著的南南,在聽到齊越這麼一句後,默默地將椅子往自己的工位挪了挪。
司衍一看見南南的小動作,瞥了眼齊越,說:“齊法醫才吃了糖就翻臉不認人了?”
齊越:“我哪有翻臉不認人啊,我這不剛剛忙完,想要去休息一下嘛。你們刑偵隊的同誌都是鐵人,我可不是!司隊,不是你的糖不甜,是我的腦袋太重了!”
司衍一點頭:“下次給你送罐好奶粉。”
齊越:???
我腦袋重又不是腦袋大,跟吃奶粉有個鬼關係啊!
等齊越離開刑偵隊辦公室,司衍一看向南南說了句:“挪過來一點兒。”
南南問:“師父,怎麼了?”
司衍一:“剛剛齊法醫不是說了讓我和我的南南討論案情嗎?”
他反問眼前的人。
“你不是我的南南?”
南南又禁不住被司衍一逗紅了,但她還是乖乖地挪近凳子靠近司衍一。她看向司衍一手裏的屍檢報告,開口說道:“師父,按照屍檢報告來看,我們可以確定屈鋒交待的事實了,至少他不是殺死向醫生的凶手。”
“哦?”司衍一看向南南,一手撐著頭看著她,“說說看。”
南南點頭,正色道:“剛剛師父你也說了,死者向峻啟既然能把後背留給凶手,那麼這個人不說和向醫生有多親近,但至少要讓向醫生沒有戒備。而屈鋒下午才和向醫生打了一架,他臉上身上的傷都有屈鋒的手筆,對於這麼一個人,向醫生怎麼可能對他沒有戒備呢?”
“假如是我,看到屈鋒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的認知告訴我的絕對就是:他來沒好事。”
司衍一讚同地點頭,又問:“那你覺得凶手會是誰?”
“向醫生的背後區域是他辦公區域的一部分。我們人都有領地意識,當自己的領地被人侵犯或者是靠近,都會有所反應。當然,如果是自己親近的人或者是本就是在領地的人,那這種意識就會減弱。”
“我認為當時凶手之所以能出現在向醫生的背後,不是因為向醫生有多信任他,而是因為……”
南南雙眉微微蹙起,聲音也壓沉了些。
“向醫生認為這個人出現在這個位置很正常。”
“什麼人出現在向醫生辦公桌區域範圍內會正常呢?”
司衍一另一隻手的手指輕輕在椅背上敲著,幾乎沒有發出聲音。他的思緒被南南帶動,一同去往證據合成的引線的盡頭。
“這個人不會是病患,也不會是病患家屬。”
“這個人應該就是,原本就屬於這個辦公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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