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一的猜測,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的沉默不是不讚同,恰恰相反是覺得非常符合。如果死者的體內沒有du品的話,他們或許不會聯想到一起,但對方的身體有,就說明這起案件已經和du品扯上了關係。
司衍一看了圈在場的人,緩緩開口:“死者胃裏的那張紙條,我想其中要告訴我們的,就是元宵那天在湖坊碼頭有一場交易,而這場交易應該和du品有關。”
“老大,那我們是不是要聯係緝毒大隊?”陶鵬問道。
“當然。”司衍一點頭,“不管我剛剛說的那場交易存不存在,死者體內有du品殘留是事實。有人吸du,那就得去查du品源頭和販du人員。”
說著,司衍一對陶鵬囑咐道:“大鵬,會後你去聯係緝毒大隊蘇隊。把我們死者的情況和他說明,說不定他能給我們一些線索。”
“好的,老大。”
“以上就是我和師父這邊的證據線索。”南南說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緘默,沒有人再繼續。司衍一看了眼手機時間,會議開了近兩個小時,現在已經是下午將近四點半了。他站起身,看向在場的所有人:“趁著天亮,我們出發去江東開發區的荒地擴大麵積進行排查。”
“收到!”所有人高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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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隊一排車從江城公安局出發開往江東開發區。在下午五點半之前,刑偵隊所有人趕到了開發區的荒地。陶鵬帶隊將人引到了發現打鬥痕跡的位置,開口和司衍一說道:“老大,就是這兒。”
司衍一觀察著現場留有的痕跡,最後在血跡麵前蹲下,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些噴濺出來的血液。
南南站在司衍一的身後,見他蹲下來,自己也蹲下問:“師父,怎麼了?”
司衍一指了指地上的血跡,說:“大鵬說的沒錯,這應該是槍擊後噴濺出來的血痕。血痕沒有偏差,也沒有多餘的噴灑痕跡,這是不是說明死者在死前是被固定住身體的?”
司衍一看向南南,繼續自己的猜測。
“中槍身亡後,身體無力會直接倒在地上。如果死者有倒地的行為的話,地上的其他地方應該也會有血跡,但是我們查探過,現場是沒有其他血跡的。”
“所以,我現在有理由懷疑……當時襲擊死者的,不止一個人。有人持槍殺人,有人……則擒住了死者,讓他不得反抗和掙紮。”
陶鵬在一旁聽司衍一這麼說,立即說道:“老大,我們的確在這裏發現幾組鞋印。但因為檢驗結果還沒有出,所以我這邊還不確定鞋印是什麼時候留下的,又會不會是路人留下的。”
“你覺得就這塊地會有路人?”司衍一反問道。
陶鵬撓了撓頭,說:“說不定會有內急的,跑進來小解呢。”
司衍一:……我竟無言以對。
南南好笑出聲,隨後對司衍一說:“師父,這裏鵬哥已經采過樣,我們要不要去其他位置看看。”
司衍一點頭,站起身吩咐警員分組以圓形擴散排查。
他和南南從血跡噴濺的痕跡判斷子彈最後落地的位置,兩人扒開地上的荒草,往後一路搜索。沒過一會兒,司衍一就發現了自己所踩土地的異常。他蹲下身,戴著手套的手撥開那些雜草,果不其然他在其中發現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洞。m.X520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