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嗚——滴——嗚——滴——嗚——”
傍晚,警笛聲響徹江城植物園內。原本應該下班閉園的植物園,因為一棵樹木下無端出現的人手被勒令封鎖,所有工作人員暫時不得離開。之前未出園的遊客在景區工作人員進行實名登記後一一離場,隻留下了當時在溫室內目擊的幾名遊客做筆錄。
警是鍾信報的,在他報警後也馬上聯係了植物園的工作人員說明情況。植物園負責人在查明情況後,當即又再一次報了警,在警方的安排下采取了實名登記離開的辦法。雖然植物園土壤裏發現人手的消息被馬上封鎖,但是還是有些閑言碎語傳了出去,很快#江城植物園樹下藏屍#的詞條被刷上了圍脖熱搜。
江城刑偵隊趕往植物園的路上,司衍一的電話就一直接個不停。抵達江城植物園後,司衍一帶著人直奔發現異樣的溫室區域。溫室已經被清場,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被要求待在自己的工作區域休息室,被留下的目擊遊客則被領到了景區的接待室等候。
溫室現場,鍾信挖出的手都孤獨地留在黑色的土壤上。景區裏沒有任何人敢繼續挖,因為他們不知道挖出的會是一個斷手還是一具屍體。但是無論是哪一個結果,這件事情都已經與刑事案件掛鉤。
司衍一安排了劉俊侯一組人員進入溫室勘測挖土,陶鵬二組去找目擊遊客以及現場工作人員錄口供。司衍一自己和南南留在溫室現場,一邊等待挖土結果一邊觀察現場協助取證。
南南盯著現場發現人手的土壤上的那棵樹看了許久,司衍一瞥了眼樹木的科普牌,眉頭皺了皺:“光棍樹?”
他又看了眼樹下被挖得逐漸顯現的人的上半身。
“這樹招誰惹誰了?”
南南點頭:“光棍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不光棍了。”
頓了頓,她托腮與司衍一分析。
“師父,我想能把人的部分身體,或者是人的整具身體埋在一個收費景區的溫室裏,這種行為不像是遊客做的?凶手很可能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司衍一:“那麼多的拋屍地點可以選擇,凶手卻偏偏選擇了一個收費的景區。景區內也有那麼多戶外隱蔽地點,凶手卻偏偏選在了一個安裝了監控的溫室裏。如果凶手的埋屍行為和這棵光棍樹沒關係的話,那也和這個溫室脫不了幹係。”
兩人說話間,一組警員挖出的人的身體也更加全麵。看來,凶手埋在這裏的是一具完整的屍體。從身體結構來看,死者是個男人。
很快,警員們挖出了男人的頭。因為觸碰到臉部肌膚,幾個人幹脆扔了工具,直接上手挖土。土壤被人動過,所以十分鬆軟,即使用手沒一會兒警員們就把男人的臉給挖了出來。
劉俊侯直接給屍體的臉部拍了個照,然後在江城公安係統身份登記信息裏尋找匹配信息。在匹配成功後,劉俊侯走到司衍一的身邊彙報:“老大,身份信息匹配出來了,死者叫做詹濤,三十一歲,職業是一名廚師,家庭住址在江城江北區鳳凰小區,工作地址也在江北區。”
司衍一:“把信息發給大鵬,讓他問詢的時候問下景區工作人員認不認識這個人,並且都和此人有什麼瓜葛。”
劉俊侯應下:“好的,老大。”
司衍一看著一組警員已經將屍體整個都挖了出來,隨後問了句:“齊法醫到哪兒了?”
鄭敏老家不在江城,每年過年回去就會把年休一起休掉,所以現在出勤的隻會是齊越。
“今天齊法醫休假,這會兒正在趕來的路上,不過正值晚高峰,估計還得一個小時。”劉俊侯說。
“一個小時?”司衍一皺眉,想到了什麼又問,“小陳法醫呢?”喵喵尒説
劉俊侯愣了下。
南南補充道:“就是陳嘉午。”
劉俊侯這才反應過來,回道:“在外麵等著齊法醫呢。”
司衍一直接了當地說:“讓他進來初步屍檢。”
劉俊侯:“哦,好的,老大。”
劉俊侯馬上出去喊了陳嘉午進來,陳嘉午提著法醫的檢驗箱,看了眼已經被平放在地上被拍照的屍體,對司衍一說:“司隊,不然還是等等齊老師……”
司衍一正色道:“齊法醫一直都很認同讚賞你的業務能力,你也跟他出外勤了這麼多次,實踐經驗早就有了,所以相信你自己。陳法醫,總有一天你會自己獨當一麵的。而現在,就是這一天。”
陳嘉午因著司衍一的一聲“陳法醫”而倍受鼓舞,他深吸一口氣,對司衍一鄭重地點了點頭。
陳嘉午蹲下身開始進行初步屍檢,司衍一和南南則在他的身側幫忙打下手。
“死者男性,年齡三十上下,被發現時全身被土壤掩埋。死者口腔鼻腔內部無泥土,是死後被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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