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勤因為查到監控他確實回了家,又根據他父母的口供,他的不在場證明成立。原本最有嫌疑的人,現在什麼嫌疑都沒了。而剩下的三名嫌疑人中,屬張夏安的殺人動機最大。
雖然張夏安前女友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但他能在不久之前又去鄉下找魏雪微,就說明他想挽回這段感情,又或者他放不下魏雪微。而得知魏雪微的死訊看過魏雪微的遺書後,他心中對龍岩的仇恨放大,很有可能走極端用殺人解決問題。
4月19日,陶鵬去調查龍岩手機裏私密照片的女性身份,劉俊侯跟進物證檢驗的結果,而司衍一和南南,則去找了丁妮。
丁妮自從龍岩出事後就沒去酒吧上班了,這兩天一直都在家休息。打開門看到司衍一和南南,她將人請了進來,詢問兩人龍岩案件的進展。南南隻說還在查,丁妮就“嗯”了一聲沒在多說了。
南南想了想,問丁妮:“丁女士,你恨龍岩嗎?”
丁妮愣了下,點頭:“我當然恨他。”
頓了頓,又苦笑。
“說實話警察同誌,我想殺他,但是我不敢。那天晚上我真的沒有動手,我當時想的隻是好快離開那裏,我不要在那裏被他羞辱。”
“他是男人我是女人,在體力和力量上我們本就實力懸殊,所以我不可能冒著我被他抓住的風險再去靠近他的。”
南南“嗯”了一聲,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丁女士,能和我們說一下龍岩對你做了什麼嗎?”
聽南南這麼問,丁妮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她低著頭,沒去看南南和司衍一,輕聲問道:“這個很重要嗎?你們隻需要知道他強暴了我傷害了我就夠了吧。”
南南:“很重要。”
南南一字一頓,聲音篤定。
丁妮抬頭看她,南南真誠地看著丁妮說:“因為有很多和你一樣受過龍岩迫害的女人。”
丁妮沒出聲。
南南繼續:“其中有一名女生自殺了,她留了一封遺書,雖然她的遺書中隻字未提她遭受了什麼,但是她的言語無不在說她經曆過的黑暗和絕望,以至於她對這個世界失望,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
丁妮雙眸微紅,隻說:“她真傻。”
南南:“是啊,她真傻,所以我們希望能為她討回一個公道,為你討回一個公道,也能為那些被他迫害的女性討回一個公道。”
許久,丁妮點頭,開口:“龍岩是個畜牲。”
“他利用我在意的控製我,他以已經是他的人為由提出一些惡心的性要求。在此過程中,他打罵,強迫,你不願意也會逼著你做,會在你做的時候侮辱你的人格和尊嚴。”
說到這裏,丁妮閉了閉眼,表情痛苦。
“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每時每刻都讓人覺得難以度過。”
“那天晚上,他在那個小巷裏,對我、對我提出了一些令人作嘔的性要求,我不願意……他打了我一巴掌,強迫我做……後來,後來我聽見有人的腳步聲,我不想有人看到我難堪和受辱的畫麵,所以我反抗了,我反抗時打到了他的胃部,所以他才放開了我在一旁吐了起來,我也就趁機跑了……”
司衍一皺了皺眉:“你聽到了腳步聲?”
丁妮捂著臉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點頭。
司衍一:“但你給警方的口供裏並沒有提到這件事。”
丁妮哭了會兒,才抬起頭說:“是,我是瞞了你們……因為,因為我當時以為那個人會是羅勤……我就是不想讓他看到我那麼不堪的畫麵,所以才反抗跑走的,我原本以為他會放心不下我……”
“知道龍岩死了的消息後,我在想凶手會不會就是我聽到的腳步聲的主人。如果那個人是羅勤的話,我不希望你們抓到他……對不起,警察同誌……我,我不該有所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