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一問:“你們不知道這個遊客對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嗎?”
工作人員:“我們五點半下班,當時臨近下班點,我們下午班隻有我和在崗的人當班。所以讓遊客進來打電話以後,我見那邊接通了就去門口等著了,這樣一邊避遊客的嫌一邊又能看到崗上是否有問題。”
“這個人是買票進了景區的人,還是沒進景區?”
“是在景區內的遊客。”
南南:“前天來這裏借用電話的人長相你還記得嗎?”
工作人員搖頭:“我們每天接待那麼多遊客,哪能記得住。”
“那你們休息室裏有監控嗎?”
“沒有。”工作人員指了指進入休息室門外的檢票口的頂上,說,“休息室沒有,但是檢票口有,這個角度能看到誰進出了我們休息室的。”
司衍一和南南問了沙灘公園監控中心的方位,讓工作人員幫忙聯係該中心人員,一切交接妥當後,兩人就朝監控中心的方向去了。
昨天的預訂電話是下午五點十八分撥過去的,所以他們調查監控的時間點也很明確。抵達監控中心,出示證件說明來意後,中心的工作人員很快就調出了當日下午五點開始西門檢票口的監控。
即將閉園,景區入園的遊客並不多,很快司衍一和南南就在其中鎖定了一位男士。該男子穿著黑色T恤衫黑色七分褲,一開始是在檢票口旁徘徊,過了一會兒才走到崗上的檢票人員旁說了些什麼。崗上的人員點了點頭,朝休息室門那邊喊了幾句,很快休崗人員出來。休崗人員與該黑衣男子交談了幾句就帶進了休息室內。男子是五點十五分進去的休息室,一直到五點二十八分才從裏麵出來。而這段時間內,並沒有其他遊客進入休息室,所以撥打電話的就是這名男子無疑。
該男子戴著一副很大的黑框眼鏡,額前的劉海很是厚重,從監控中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麵容。而且對方似乎有意低垂著頭,所以掛在上方的監控並沒有將他的臉拍得完全。
南南拿出張勝的資料對比,對身邊的司衍一說:“師父,這個人不是張勝。”
雖然黑衣男子的臉看不真切,但是他和張勝的體型和身高完全不相符。南南可以確定,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張勝。
既然不是張勝,為什麼要用張勝的姓名和手機號碼預定包廂呢?
南南又跟著核對了其他死者的照片,這個男人根本不在其中。
司衍一讓工作人員幫忙下載這個機位五點至五點半的監控錄像,等待的空當,他又繼續去看男子走後的監控回放。男子在打完電話後就離開了沙灘公園,司衍一問中心工作人員:“他離開公園後是否還有監控追蹤?”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說:“景區外就沒有我們的監控探頭了,那就屬於城市道路監控了。”
司衍一點頭道謝,沒再說什麼。
等監控下載完畢,司衍一和南南離開沙灘公園,在附近吃了午飯後,就轉戰去了張勝的家庭住址區域。張勝住在江北區的南天小區,兩人開車抵達具體位置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根據資料顯示,張勝並不是江城人,南天小區的房子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租用的。張勝從2015年開始在江城打拚,從打拚開始就一直住在南天小區裏。八年的時間,張勝換了無數個工作,每一起工作都以失敗告終,不是公司倒閉了就是他被公司開了。去年他所在的公司裁員,他正好是其中的一員,而從年底開始他就一直處於無業狀態。
司衍一和南南找到張勝的房東了解張勝的情況,房東大姐歎了口氣,說:“這孩子也是不容易,在我這住了八年了,人挺老實的,就是運氣差。他家裏是農村的,家庭條件並不好,所以就算是物價上漲,我也一直沒有漲他的房租。他之前還談了個女朋友,結果沒在一起多久就吹了,還不是那女的嫌棄張勝窮。”
房東領著司衍一和南南去了張勝的住房門外,一邊開門一邊說。
“小勝租的是單間,麵積不大,但是他一直都很愛衛生,所以我對他還是挺放心的。”
門打開,果不其然房間雖小,但是裏麵幹幹淨淨,顯然住在這裏的人天天都會打掃衛生。
房東歎了口氣,轉而問兩人:“警察同誌,小勝他犯了什麼事了嗎?”WwW.com
房東並不知道張勝死亡的事情。
南南開口道:“沒有,我們就是了解一下他的情況。”
房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了句:“那小勝這會兒是在你們那裏吧?”
房東的聲音不大,卻在這個空曠的單間裏顯得格外突兀。
南南一時間不知怎麼回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分鍾,又或者隻是幾秒。
隻聽得垂著眸的司衍一,輕輕地“嗯”了一聲。
。您提供大神否靨的追凶筆記[刑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