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5日清明節當天晚上7點,趙才來在自己住房的廁所裏用鐵臉盆作為燒紙盆燒了兩捆紙錢。廁所空間不大,他將連通客廳的門緊閉,把廁所的通風窗戶打了開。於是在燒紙錢的時候,煙霧就從通風窗飄了出去,因為風的作用,當時看起來煙霧還很大。隔壁鄰居看不到2903住房裏的情況,但看到了這麼個大的煙霧就趕緊聯係了物業。
如剛剛物業的工作人員所說,趙才來對於在家燒紙錢的行為並不覺得有錯,一是這是他的家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二是清明節給親人燒紙本就是合乎情理的事情,他覺得鄰居和工作人員不應該這麼大驚小怪的。物業和趙才來說不通,隻能讓派出所的警察為他進行思想教育了。雖然不知道最後趙才來到底有沒有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但他的安全意識絕對是提高了的。
“你們和趙才來打交道感覺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司衍一問道。
工作人員歎了口氣說:“雖然不是我們去交涉的,但是我們聽同事說了,這個人還挺奇怪的。”
“奇怪?怎麼說?”南南問。
“就是……我們物業上門的時候,就我們同事一個人嘛,原本是非常有理有據的,但到後來竟然還被業主巴拉巴拉教育一通,最後我們同事還鬼使神差地被說通了……等到後來回辦公室才察覺自己剛剛跟著了道似的,竟然覺得這個人非常的可憐,自己也非常地認同這個人的看法……”
“我們之所以當時隻派了那一個男同事去交涉,就是因為我們這個男同事特能說而且特能教育人,那天不知道怎麼的就敗北了。”
“後來咱們去派了安保去交涉了幾次,最後都是無功而返,沒有辦法才求助了派出所的同誌。幸好派出所的同誌比較堅定,完全沒有被這個業主給帶偏,最後讓這個業主的安全考卷考了一百分這件事才作罷。”
……
在聽物業工作人員說完後,司衍一給陶鵬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去查趙才來的身份信息和家庭背景等。掛斷電話,司衍一和南南跟著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去了監控中心,工作人員按照南南的要求調到了5月7日晚上的時間點,也就是黑衣人從大門進入小區後的監控時間。喵喵尒説
監控的位置明確,很快司衍一和南南就看到了黑衣人的身影。黑衣人繞著小區轉了好幾圈,最後往小區15棟居民樓而去。進入15棟二單元大堂,他沒有乘坐電梯,而是直接走的安全通道。
是15棟,和趙才來的家庭住址是吻合的。
司衍一直接將監控調到了29層樓走廊,果不其然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一個男人的人影從安全通道出來,出現在了走廊裏。不過這個男人沒有穿黑色衣服,而是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上衣和軍綠色的齊膝短褲,腳上是一雙藍色人字拖鞋,手上提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他換裝了。”司衍一輕輕“嘖”了兩聲,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雖然衣服不一樣,但是身形沒有變化。”
南南說道:“衣服、褲子和鞋子都給換了,而且手上的塑料袋也是才有的,他應該是在安全通道裏一早就放好了自己要換的衣物。”
男人在進入走廊後,直截了當地打開了2903住房的房門,沒有半點猶豫地進入到自己的住房緊閉大門。
雖然司衍一和南南都很確定這個趙才來就是黑衣人,但是為了嚴謹,兩人還是將整棟樓的監控都看了遍,確定在此期間除了趙才來沒有人進出安全通道。而趙才來是在下午將近兩點的時候從住房出去的,出去的時候穿的是白色短袖和軍綠色的褲子,同樣手裏拿著一個黑色塑料袋走的安全通道。而這個裝束隻在進出安全通道的時候出現過,並沒有在出入樓棟和小區的時候出現,而且在兩點過幾分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就從一樓的安全通道口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