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恪看著頭頂馬上就要冒煙的竇苗兒,決定不再繼續逼她,道了聲晚安就離開了。
而竇苗兒卻陷入了無眠,她知道自己可能是真的喜歡上柳庭恪吧,可是為什麼說出口就那麼難呢?
她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啊!
她覺得柳庭恪給了她很多的機會讓她自然而然的說出口,把事情挑明,可是每次話到了嘴邊,就會硬生生的刹住車,再逃回肚子裏。
難道是她還沒有確定嗎?
可是除了柳庭恪,她還能找誰呢?
且不說這具身體的主人原本就是柳庭恪的童養媳,就說他們知道了彼此這麼多的秘密,他們也早就牢牢的綁在了一條船上。
所以她在猶豫什麼呢?
竇苗兒想不明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最讓人煩躁了!
不過竇苗兒也從來都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既然她心裏確實有柳庭恪,那就去做好了。
柳庭恪已經睡下了,聽到敲門聲起身,他打開房門,就看見竇苗兒站在門口。
“這麼晚……”
話還沒說完,竇苗兒也就雙手捧著他的臉,軟軟的唇就貼了上來……
柳庭恪頓時愣在原地,大半夜的,這是鬧哪出?自己是在做夢嗎?
黑暗中兩個人的眼睛顯得尤為明亮,互相注視著對方,沉默了片刻,竇苗兒放開了他,十分霸氣的說道:“我蓋了章,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後要有名花有主的自覺,不許出去招蜂引蝶!”
竇苗兒留下了話就走了,回到房間裏美美的睡了過去,而柳庭恪則是在門口站了很久。
他腦子裏可以裝下萬卷聖賢書,腦子裏可以記得幾十年間自己見過的瑣事,也能夠不動聲色之間輕描淡寫的滅敵於無形。
但是他還是久久不能從剛才的事件中緩過神來。
直到一陣冷風吹過來,吹得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他才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無聲的笑了。
次日三人就離開青陽城,在城門口的時候,遇到了邵衡和邵櫻兄妹,準確的說,他們是在專門等著柳庭恪和竇苗兒。
邵櫻今日穿著紫色的衣裙,臉上也沒有上著昨日的妝,看起來比昨天稍微清爽了一些。
“昨天忘記了問你們下榻的客棧,知道你們今天大約會走,所以我特意和大哥在城門口等你,我這裏有幾匹布料,反正不適合我,你生的白嫩,不如送給你物盡其用,還有青陽城裏的一些小零嘴,你們不熟悉的肯定找不到,都是今早我讓大哥派人去買回來的,都是新鮮的!”
邵櫻高興的說著,邵衡的臉上沒什麼明顯的表情,顯然邵櫻指使他的人去幹這種零碎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邵衡直接讓人把布料搬上了馬車,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在柳庭恪介紹趙錦程的時候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竇苗兒讓邵櫻以後有機會可以去鯉縣找她,到時候給她做好吃的,短暫的告別之後,三人趕著馬車出了城。
趙錦程說道:“邵公子和邵小姐生得真像,不過性子卻是太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