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了什麼?”
“回殿下,平王殿下傳回來消息說,踏雪的胃裏有瘋牛草的痕跡,應該是上場之前吃了瘋牛草,在球場上跑了一陣子開始消化,這才突然發狂。”
“獵場怎麼會有瘋牛草?”
瘋牛草是一種會讓動物和人發狂的藥草,但是幾乎隻長在最西北的大漠裏,這裏怎麼可能有?
“來源還沒有查到,喂馬的奴才沒等審問就服毒自殺了,但是這個馬奴是經由首輔大人的公子送進去的……”
竟然又繞到了李鴻邦的身上,太子心中冷笑,周作儒這個老狐狸,竟然把這件事兒當成了排除異己的機會。
“首輔大人怎麼說?”
還沒等那人回答,遠遠的就聽見了李鴻邦喊冤的聲音。
太子隻得走出去。
“殿下,老臣冤枉啊,周作儒那老賊賊喊捉賊,分明是陷害於我,殿下為老臣做主啊!”
太子親自扶起李鴻邦:“首輔大人快快請起,事情還沒有查清,大人不必如此。”
李鴻邦顫抖著起了身,“殿下,那奴才老臣真的不知道,他是犬子通房丫鬟的哥哥,因為天生有些跛腳也找不到什麼好營生,於是讓他去獵場喂馬,好歹養活一家老小,誰知道就出了這種事兒,若不是剛剛老臣回家盤問犬子,這件事兒恐怕老臣到死都不會注意到!”
太子問道:“公子可來了?”
“來了,就在宮門外聽候發落呢!”
李鴻邦的兒子李修燁今年三十多歲,懂北戎話,在鴻臚寺任職,一個五品的小官,已經有快十年沒有升職了,也不見李鴻邦有半點著急,用他的話說無論多大官,做能為陛下辦事的好官就好。
李修燁進來之後,二話不說先喊冤,“太子殿下,微臣冤枉啊,那馬奴是出了名的老實人,他絕對不敢使壞,而且瘋牛草也不常見,馬瘸子連瘋牛草都不知道什麼,他從哪弄來的?怎麼能給馬喂瘋牛草?”
“對啊,那喂馬的奴才都不認得瘋牛草,更不可能有瘋牛草,他怎麼會喂給踏雪,這可真是要好好查查!”
原來是太子妃。
太子妃聽說查出眉目本想找太子說話,就被告知正在見李鴻邦父子,她一著急就趕緊趕過來了。
李鴻邦這個老東西一向巧舌如簧,若是被他顛倒黑白就不好了。
太子皺眉:“你怎麼過來了?”
太子妃過來的急,連發髻都鬆散了些。
“夫君,我聽說獵場那邊平王已經查出了眉目。”
“是,這件事本殿會處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太子妃這麼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如果不得到她想要的結果怎麼可能走?
“夫君,明明已經查出了結果,兄長是不是就擺脫嫌疑了?”
太子的臉上已經能明顯看出不悅了,“不是結果,這件事情不用你管,本殿說,讓你去休息。”
太子幾乎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對太子妃說過話,太子妃覺得委屈極了。
“夫君,就算兄長沒有擺脫嫌疑,那也應該把嫌犯抓起來才是,為何對兄長和首輔大人如此區別對待?”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