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宴之後,有幾個大臣撐著,表麵上倒是其樂融融,但是那些新科進士卻一個個都低著頭小口吃飯,說是吃飯,但是也不敢吃什麼。
順德帝提了第一杯酒,新科進士們都舉起了酒杯,柳庭恪隻是一杯酒下肚,臉上就暈開了紅暈,看上去更增添了幾分豔色。㊣ωWW.メ伍2⓪メS.С○м҈
原來美人兒醉酒賞心悅目這件事情,是不分性別的。
順德帝說道:“看來我們新科中狀元的酒力不太好啊!”
“學生自幼體弱,家中不讓飲酒。”
其實柳庭恪的酒量也沒有那麼差,隻不過他喝酒就會臉紅,所以看起來酒量很差罷了。
“是家中不讓飲酒,還是苗丫頭不讓飲酒?”
邵世忠不由得打趣了一句,柳庭恪立刻說道:“都一樣,我從小都是她照顧的,她說不讓我飲酒,定然是為我好的。”
王宗弼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豈可聽信婦人之言?這以後入朝為官,若是懼內,可還了得?”
柳庭恪絲毫不慌:“不知道次輔的大人家裏的衣食住行人情來往可都是大人自己親力親為?難道不是夫人來打理嗎?”
“自然是夫人,本官哪有功夫來管那些瑣事?”
“這就是了,日後學生若是成親,我的妻子為我打理這些瑣事也十分勞累,哪有精力來幹涉朝政?而且這麼多年她辛辛苦苦的照顧我,卻從來沒有在我的前途與學業上多過半句嘴,她隻會無條件的支持我,次輔大人您多慮了。”
邵世忠哈哈大笑:“王大人您就不要多管閑事了,等到他那小未婚妻真的幹涉朝政的時候你再彈劾也不遲,這無憑無據的,說出來好像您打壓新人一樣!”
邵世忠的話說的太損了,原本不是打壓新人,被他這麼一說也成了打壓新人了。
但是他並沒有給王宗弼解釋的機會,而是問柳庭恪:“你這腦門怎麼了?可是這一路上被太多的姑娘示好,苗丫頭一氣之下打的?”
“不是,青青怎麼會動手呢?是被周小姐用裝著銀子的荷包砸的。”
說著柳庭恪掏出了荷包,恭恭敬敬的交給了周作儒:“畢竟這是令愛之物,學生不敢私藏。”
周作儒自然不承認:“柳狀元怕不是認錯了吧?小女今日應該在家中才是。”
邵世忠見縫插針的說道:“上次太師大人也是這麼說。”
但是六萬元的鋪子也沒耽誤她買。
周作儒的臉色沒有什麼大變化,但是心裏肯定不會痛快就是了。
柳庭恪說道:“周小姐與學生的未婚妻有些誤會,想來也是一時氣不過罷了。”
周雪蓉確實是氣不過,她就是故意找茬,但是竇苗兒怎麼會放過她?
在柳庭恪快到宮門口的時候竇苗兒就下了馬,在路上隨便撿了個荷包,裝了一塊碎銀子,就回到了邵櫻訂的茶樓,周雪蓉在她們的斜對麵。
竇苗兒一上樓就問道:“周雪蓉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