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良嬪好像是生病了,她的膚色白的嚇人。”
竇苗兒說道:“萬一人家就是天生這麼白呢?”
“哪裏有人會白的沒有一點兒血色?”
竇苗兒說道:“宮裏現在就隻有兩位娘娘,你看這位良嬪娘娘怎麼樣?”
邵櫻也聽出來竇苗兒的意思是良嬪是否能跟邵桐爭寵。
邵櫻搖搖頭,小聲說道,“說句大不敬的話,我總覺得良嬪娘娘像是殯葬時候用的紙紮的小人兒,感覺……不知道怎麼說,覺得少了一些人氣兒。”
“那公主殿下怎麼樣?我看娘娘好像很喜歡公主殿下,今兒就提起了好幾次。”
邵櫻說道:“應該是宮裏太無聊了吧,公主殿下膽子太小了,我跟她說一句話她都緊張半天。”
竇苗兒拍了她一下:“胡說什麼?公主殿下這是沉靜懂事,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咋咋呼呼的?”
邵櫻看了竇苗兒一眼:“哎呀我知道,咱們又不是外人。”
竇苗兒看她心裏也不是完全沒有譜的樣子放下了心。
“跟我去聚賢莊去坐坐吧,昨天剛做好了一批相思麵,順便帶回去幾塊。”
邵櫻哪裏會不應,有麵吃太好了,這就說明她又能少吃一頓家裏的飯菜了。
聚賢莊已經開業有幾天了,他們的開業典禮並不隆重,甚至算得上低調,隻是放了兩掛鞭炮,掛上牌匾,就算開業了。
盡管如此,過來的人依然不少,京城就這麼大,若不是刻意隱瞞,那些八卦的消息一天都用不上就能從城東傳到城西。
這個時候的京城已經從王家剛入獄時候的人心惶惶中緩和,對於這種熱鬧,百姓們向來是聞風而至。
而且慕子鈺也是聲名在外,更何況二東家還是當朝陛下眼前的紅人柳侍講,雖然是竇苗兒,但是沒有人信。
這樣一來,那些想與柳庭恪攀交情的芝麻小官就少不得要來捧場。
柳庭恪雖然也是芝麻小官,但是芝麻和芝麻還不一樣呢,用金盤子盛的芝麻和用碗碟盛的芝麻身家能一樣嗎?柳庭恪那可是天天都能見到陛下,跟滿朝文武一起參加朝會的人啊!
綜合種種原因,生意還不錯。
平日裏慕子鈺並不是經常在店裏,他總是很忙,開業走上正軌之後,慕子鈺就把聚賢莊慢慢交到了竇苗兒的手裏,他在忙什麼竇苗兒也不是很清楚,既然慕子鈺沒有透露,那就是他不想說。
送走了邵櫻之後,店小二交給竇苗兒一封信,收件人是慕子鈺,但是慕子鈺這兩天都沒回來,小二就想著把信交給竇苗兒。
竇苗兒看到是慕家寄來的信,她皺了皺眉。
現在王家下獄,慕家應該十分不安,心裏所言她大概都能猜出來。
剛把信塞進袖子裏,樓下就出了事,說是一個夥計在上鍋底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鍋底,燙著了人,竇苗兒隻能先過去看看。
那小夥計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旁邊有人正在拿冷水往客人被燙到的手臂上澆,一見到竇苗兒過來,瞬間就都有了主心骨一樣,趕緊說起了事情的原委。
那小夥計十分委屈,他明明感覺到是有人絆了他一下,但是卻不知道是誰,這讓他有口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