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胖子的小獄卒當的可謂是如魚得水,三人氣氛格外融洽,但是今日的早朝正好與之相反,氣氛冷得仿佛寒冬臘月,沒有絲毫初春的暖意。
原本安王秉告今年的春耕一切順利,周作儒和李鴻邦也秉告各地的大小官員編製也已經初步擬定,隻等順德帝過目,沒有一件是煩心事兒。
就在順德帝準備退朝的時候,周作儒又上前一步:“陛下,老臣有本啟奏。”
順德帝就知道周作儒這個時候說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兒,但是既然周作儒開了口,他就不能退朝。
“太師大人還有何事?”
“良嬪娘娘已經過世,宮中隻有明妃娘娘一位嬪妃,不利於皇室開枝散葉,馬上就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老臣以為,陛下應該選秀了。”
順德帝往下瞟了一眼:“眾位愛卿都覺得朕該選秀?”
一開始沒人說話,可是在周作儒的示意下,陸陸續續有人開始有人站出來應和,說著說著,就覺得自己越說越有理,最後就變成了順德帝若是不選秀,就對不起祖宗一樣。
往日叫囂最歡的禦史台這次倒是罕見的沒有出聲。
這件事情最好還是應該由禦史台出麵,但是嚴禦史不跟周作儒玩兒了,管他是什麼眼神,他隻裝作自己老眼昏花聽不見也看不見。
現在周作儒倒是有些後悔,當時排除異己排除的太幹淨,也太相信嚴禦史這個老頭子,幾乎不聽從嚴禦史的人全都在自己的幫助下被拔除,現在反而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順德帝聽著下邊一個個引經據典的擺出大道理,他倒是一點兒也不生氣。
“嚴愛卿怎麼看?”
嚴禦史顫顫巍巍走上前來,先是咳嗽幾聲,這動靜恨不得把肺咳出來一樣。
眾人等他平靜就等了一會兒。
“各位見笑了,最近身子不好,有好一會兒沒喝水,這嗓子不咳就說不出話來。”
順德帝擺擺手:“來人,給嚴愛卿拿杯茶來。”
太監給嚴禦史端來一杯熱茶,嚴禦史連連謝恩,這可是自從他上朝以來這麼多年頭一回。
喝完茶潤了喉,嚴禦史說這才開口說了正題:“微臣以為,從前良嬪娘娘也是纏綿病榻,未曾盡到照顧陛下與綿延子嗣的責任,臣以為,若是因為良嬪娘娘過世而選秀,實在沒有什麼道理。”
周作儒說道:“良嬪娘娘過世不過是個引子,曆朝曆代,哪個皇帝的後宮隻有一個妃子,實在不成體統。”
“太師大人,下官從來沒有說以後後宮隻有明妃娘娘一人,隻是覺得陛下自從登基以來的功績大家有目共睹,後宮之事雖然也勉強算做國事,但是與百姓民生比起來不急在一時,陛下才登基一年,此刻擴充後宮,老臣認為不是一個好時機。”
嚴禦史的話很明顯,現在順德帝才登基不長時間,正是搞事業的時候,現在這麼著急讓陛下擴充後宮,你這是給陛下絆子。
“嚴大人此言差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明妃娘娘進宮一年,至今尚未有消息傳來,宮中隻有福安公主一位,實在不妥吧。”
“太師大人莫不是忘了,秦王殿下雖然不在宮中,但也是庶長子,而且小皇孫都有了,何談無後?”
“多子多福,隻有秦王殿下一位,又遠在昆州,若是秦王有個意外,臣以為於國祚不利,如若召秦王殿下回京,子嗣一事還尚且能夠擱置一段時日。”
順德帝眯起眼,這個老狐狸倒是真會見縫插針。
順德帝生的一副儒雅相貌,但是早在這一年多於群臣的鬥智鬥勇中,當初的溫和如今已經不剩幾分,他立刻變了臉,反問周作儒:“太師大人很盼著朕很快會出事,秦王也會出事嗎?”
“臣不敢,隻不過防患於未然總是沒錯的,未雨綢繆,也是臣等職責所在。
這話倒是也挑不出來什麼大錯。
柳庭恪這時候上前一步,他幾乎在上朝的時候從來不主動說什麼話。
“柳愛卿有什麼話想說?”WwWx520xs.com
“陛下,尋常人家雙親去世,子女尚且要守孝三年,陛下以孝治國,理應做出表率,如今選秀,恐怕於陛下名聲有損,臣以為,不管是選秀之事還是子嗣之事,臣以為最早也應在先帝喪滿三年之後才能提上日程。”
順德帝說道:“眾位愛卿覺得朕應不應該守孝?”
戶部尚書接道:“明妃入宮也是在先帝去世後不久,退一步講,臣子尚可奪情……”
嚴禦史說道:“明妃入宮是在先帝出靈之後的百天之內,熱孝娶親並不妥,而且奪情是來當值處理事務,也不是娶妻生子,先帝如今才走一年有餘,現在就要大肆選秀,天下人該如何看待陛下?”
順德帝說道:“嚴愛卿言之有理,先帝去世未滿三年,朕必然不會選秀,此事休要再提,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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