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苗兒開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起來事情的經過。
“大人,實話跟您說了吧,這次去昆州送貨的人,並不是我們藥材商會的人,而是我向夫君借的石州駐軍。”
昆州知府眉頭緊緊皺起來,竇苗兒趕緊提高音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一說出來大人您肯定多心,但是我隻是跟夫君借了幾個人去送貨,藥材商會剛剛才建立起來,人手本來就不夠用,而且這次送的貨量大又十分貴重,若是安排普通的夥計去送還要請鏢局押送,而且鏢局的人也不一定可靠,我就想著圖方便從軍中挑了幾個人替我跑一趟,誰能想到這個節骨眼會出這樣的事兒,本來是不要緊的事情,但是現在一說出來就讓人覺得……”
昆州知府眼前一亮,這個節骨眼他才不管是不是趕巧,反正這個鍋能找人分擔一點兒是一點兒。
但是不等昆州知府說什麼,柳庭恪接過話去:“說來也是我思慮不周,想著派駐軍去昆州手續麻煩,便直接讓他們以藥材商會的名義過去了,不曾想趕上這一檔子事兒,本官知道駐軍私自離開屬地此事可大可小,所以才出此下策讓大人前來一敘,說清楚來龍去脈,也免得大人在我這裏浪費時間。”
“柳大人此言差矣,是不是浪費時間,還得本官查了才知道,難不成柳大人引本官前來,隻為澄清此事?此事也是全憑您和夫人一張嘴,如何證明真假呢?”
昆州知府如今有種抓住柳庭恪小辮子的感覺,不管是真是假,反正現在的情形,他都隻能做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他都站在懸崖邊上了,哪裏還管得著別人的死活?
柳庭恪笑了笑:“本官自然知道大人不信,但是此事確實也沒有什麼辦法證明,本官才到石州不久,若是沾上秦王之事,怕也是回京無望,所以說,本官與大人如今算是一條船上的人,隻有找到秦王一家,不光您有救,本官也有救了,您說是不是?”
昆州知府略一思索,便試探性的問道:“柳大人的意思是合作?但是要如何合作呢?”
竇苗兒接過話去:“大人應該知道,我是商人,我們夫妻與慕氏交情匪淺,藥材商會就是在夫君的扶持下我與如意樓的姚大掌櫃一手操辦起來的,如意樓產業眾多,行商之人走南闖北,消息也是最為靈通,大人您查案的速度不慢,但是手下人手有限,您那邊得到的消息,不一定有我這邊多。”
“這麼說來,柳夫人有眉目?”
“倒是也說不上有眉目,畢竟消息眾多,也得一一印證查實,總不好拿一些不知真假的事情來浪費大人的精力。”
竇苗兒話說得十分委婉,但是卻表明了暫時不會跟他共享消息。
“您二位誠意不太足啊!”
柳庭恪笑了笑:“此事事關重大,朝廷一定會派人下來,本官也想沾沾光,但是大人您放心,本官絕對不會害您,現在確實不太明朗,若是有明確消息,一定會通知您,頭工一定是您的,但是下官也得跟著露露臉,您說是不是?”
昆州知府意味不明的說道:“聽上去柳大人勝券在握。”
“下官做任何事情都是勝券在握的決心,反正最壞的結果也無法阻止,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