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庭恪回到石州之後,就派出全部的人手,都去找秦王。
但是去哪裏找,怎麼找,完全沒有指示,柳庭恪完全沒說,畢竟他也不知道。
反正找到的人獎勵一千兩,而且升職。
可是大家都沒什麼興致,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得是瘋了才能掉到他們身上,所以大家每日就是閑逛,就當作是公費休息了。
而柳庭恪將逼反秦王的消息告訴竇苗兒的時候,竇苗兒還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沒發燒吧,你要把他搞黑化,然後再放回京城去,與我們為敵?”
柳庭恪點頭:“秦王不能留,他活著變數太多了,但是他也不能死在別人手裏,沒人敢下手,所以隻能陛下自己動手,除了謀反,陛下不會殺他。”
竇苗兒歎了一口氣:“秦王不過是一個沒什麼大出息的孩子罷了,如今已經跑到昆州,卻還是逃不出京城。”
柳庭恪點頭:“他沒有錯,錯隻錯在生於帝王家,但是想想他人生的前十六年,在他人生的絕大多數時間裏,他已經擁有了這世間最好的一切。”
竇苗兒不置可否,“反正總是要有人犧牲的。”
柳庭恪笑了笑:“本來就是這樣,現在已經差不多了,秦王就要撐不住了,再過幾天就可以放回去了。”
“放回去之後不會第一件事就是咬我們一口吧?那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不會,他回京城之後才顧不上我們,他順利回到京城還早著呢,等他能順利走到人前,帝師大人他們那邊也該動手了,到時候他才沒有精力報複我們。”
周弘彥自然看出來柳庭恪做戲給他看,正當他要發作,準備親自來石州的時候,“綁匪”卻來了消息,昆州的城門被人射了一箭,還有一封信,隻有幾個字:秦王安好,七日內十萬兩黃金放在船上,在錦江順流而下。
十萬兩黃金雖然不是小數目,但是對於周氏和皇室來說都不是小數目,可也不是拿不出來,可是隻有七日時間,到哪裏去找十萬兩黃金?也沒有誰會出門帶十萬兩黃金吧?
周弘彥身上還真的帶了金票,但是隻帶了一萬兩金票,本以為已經不少了,誰知道綁匪竟然一開口就是十萬兩金票。
眾人也想拿銀子去騙綁匪,但誰也不敢開口,若是被綁匪發現撕票誰能負起責任?
昆州知府說道:“不如從各州衙門的金庫先拿一下?”
昆州知府的話音一落,其他州的知府臉色立刻綠了,從金庫拿?他們的日子還過不過了?他以為誰都像他們昆州一樣富裕嗎?
昆州知府知道自己肯定得罪人,但是他管不了這麼多了,他隻想找回秦王,抱住自己的腦袋再說。
而且他覺得那麼大一艘船在江上順流而下,隻要他們將整條江都封住,順藤摸瓜,賊人到時候不還是手到擒來,這十萬兩金子也還能拿回來,等金子拿回來再還就是了。
何威看向周弘彥:“周大人意下如何?”
“何大人怎麼看?”
“本官覺得不可,挪用公款是死罪,秦王殿下被綁是私事,若是因為秦王殿下挪用公款,日後百姓需要賑災又該如何?”
“所以是讓秦王殿下自生自滅?何大人,這是陛下的意思嗎?”
“陛下愛民如子,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兒子置萬千百姓於不顧,這十萬兩金,您和我各出一半,寫下欠條,回京之後還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