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竹正疑惑著呢,便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此人正上跟著師傅外出曆練的沐逸祥!
沐老太最近眼神已經沒有之前好了,隻覺得那馬車上的人熟悉,卻是看不清是誰,隻眯著眼望過去,喃喃道:“來人說誰啊,看著身影真麼那麼像咱家逸祥。”
趙文竹剛爬上馬車,就跳了下來,激動的道:“奶,不說像,就說逸祥,逸回來了!”
說完,當下讓饅頭回去叫三叔母出來。
這時,沐逸祥看到家人也是又激動,又高興,他下了車後,卻是沒有立刻過來,而是先轉身,將馬車內的師父扶了下來,才跑到沐老太麵前,普通跪了下來。
“奶,孫兒回來了!”
看著眼前孫兒,沐老太渾濁的眼眶紅了起來,拉著沐逸祥的手,激動不已:“好,好,好,回來就好,路上可還平安?”
說著,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奶,有師父照顧,一切都很順利。”
沐逸祥回著,他師父郭林福也笑嗬嗬的走了上來,與沐老太寒暄。
郭大師與沐老太寒暄之時,沐逸祥看向了趙文竹憨憨一笑,“三嫂好。”
“哎,逸祥變化可真大啊。”
看著眼前,氣質變的穩重的沐逸祥,竟是完全看不出當年,那個纏著她要去打鳥窩的小皮猴了。
趙文竹一時間感慨出聲。
兩人剛寒暄兩句,得了消息的李鳳英已經跑了出來,看到兒子,就抱著他兒啊兒啊的哭了起來。
這會兒,聽到沐家門口的動靜,周圍的鄰居都探出頭來瞧,看到是沐逸祥回來了,都替沐家高興。
站在門口也不是個事,經由沐老太提醒,李鳳英才鬆開了緊緊抓著沐逸祥的手,抹了把眼淚,“郭大師讓你見笑了,快,快進家裏坐。”
沐逸祥能這個時候回來,全家人都開心得不行。
眼瞅著,世道都要亂了,家裏孫兒一個個都不在家,這幾天,家裏人睡都沒說,可各個都擔心得很。
趙文竹也跟著回到家跟兩人寒暄了兩句,便急匆匆的出了門。
馬車一路都趕得飛快,很快就到了縣城,就是入城時,排隊排得有些久。不過還是順利地接上了趙文柏。
在此之前,趙文柏早就已經知道戰亂的事情,而去,最近書院裏也亂得很,邊塞失守的消息早傳到了書院,很多學子都無心念書了。
在趙文竹來接他之前,已經有不少學子被家人接走了。
接上文柏後,他們便馬不停蹄的下了山,彼時,縣城也已經初現端倪,在出城門時,排在她前麵的,就有好幾輛馬車,看樣子,像是有錢人,提前得知了消息,準備南下躲避戰亂的。
出了城門,馬不停蹄地便往家裏趕,文柏一路緘默不語,他看著路旁橫七豎八的難民,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深邃的眼眸中,似是掩藏著波濤洶湧的情緒。
這孩子也是個胸中有抱負的,趙文竹便也不去打擾他。
由陳阿四駕著車,他們一路平穩,倒是沒有遇到上午劫道的情況,等他們回到家裏時,沐老大正爬在梯子上,卸醫館門上的匾額。
家裏的院子裏,已經堆滿了整理打包好的包裹,能搬進地窖的東西,也全被搬進了地窖,要不是家具實在放不進地窖裏,沐老大他們都很不能將家具也都塞進地窖裏頭。
沐逸祥一回來,就開始跟著幹起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