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要分開一段時間後,池厭黏人到可怕的地步。
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熙爾的身邊。
像是被覬覦珍寶的惡龍一般。
等池厭離開,熙爾總算是鬆了口氣。
幾天後下了晚課,卻遇上了不速之客。
一身西裝的保鏢擋在熙爾的麵前,“友好”的請她前去一敘。
熙爾水光瀲灩的眸子一彎,乖巧的跟著上車。
就連“請人”的保鏢都開始懷疑熙爾是不是沒理解他們的意思?
車開出市區,停在一處青山環繞的莊園外。
小團子蹭在她耳邊嘟囔:“主人,這些人會不會欺負咱們呀?會是誰要見我們啊?”
熙爾眨眨眼睛:“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晏弋的父母。”
小團子還沒來得及震驚出聲。
熙爾就繼續縮小了猜測的範圍。
“是晏弋父親。”
“為...為什麼呀?”
熙爾笑:“我和晏弋可是指腹為婚的娃娃親,定下的人是晏弋的父親和我的父親。
一般世家聯合都是無利不起早,定親是有利益所得的,隻要那個利益還在……
這門親事很難撇去。”
“這也是為什麼我這段時間對晏弋這麼冷淡,晏弋的反應卻不大的原因。”
“因為他覺得,不管我怎麼折騰,這件親事不會變。”
“而且——晏弋的媽媽前兩天就聯係我了。”
“什麼?!”小團子差點驚到炸毛毛。
“她說給我兩百萬離開他兒子。”熙爾聳肩。
小團子:“......?”果然是霸總文裏麵的婆婆嗎?
“主人...你不會答應了吧?”小團子小小聲的問。
“當然——”熙爾壞心思的頓了一下,“沒有啦。”
“給的也太少了吧,我們要學會待價而沽,才能賺的盆滿缽滿。”
小團子:所以...主人是真的在考慮把晏弋賣出去的吧...?
熙爾被帶到一處小茶室,金絲博山爐繚繞著煙霧。
一個穿著長袍的中年男子正在一人博弈。
“叔叔?”
“唉!熙爾來了?”晏父讓她坐下,又親手為她斟茶。
“叔叔找我是有什麼事嗎?”熙爾乖巧捧起茶杯。
晏父七扯八扯了一番,才進入正題。
“最近身體怎麼樣啦?上次阿弋說你不太舒服,就把訂婚宴朝後推了。
這事兒也不能一直拖著,你倆商量商量找個時間給辦了。”
他語氣溫和,其中強硬卻讓人不容置喙。
熙爾為難道:“可是...阿弋似乎有了喜歡的人...”
“可能隻是一時的糊塗罷了,熙爾你才是我認可的晏家媳婦,
不用擔心那些事兒,安心等嫁人就好。”
熙爾軟軟一笑:“好的。”
她離開時拿著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
小團子道:“主人,你在跟誰發消息呀?是池厭嗎?”
熙爾搖頭,意味深長道:“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大雨,熙爾身上難免染上點濕意。
她走出樓梯卻發現樓道裏有不少搬家的箱子。
這棟公寓一梯兩戶,她對麵一直空著,現在......
溫先生,是忍不住要開始下手了嗎?
她垂眸掩住笑意,不再看對麵來去匆匆的工人們。
“要加快腳步了呢。”
小團子好奇:“主人,溫程很恐怖嗎?他看著很溫柔的樣紙誒?”
“他看似溫潤如玉,實則占有欲和控製欲最強。”
“所以我必須先把晏弋和池厭的好感值盡可能刷滿,要不然我跟溫程扯上關係後,
誰再想伸爪子,那就難了。”
熙爾洗完澡時外邊天色已經暗下來,她開了杯香檳慢悠悠的品嚐。
果然不出她所料——
“哢——”的一聲。
整個屋子都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