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彎彎,水眸中像是藏著一段醉人的山水。
和以前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樣子並無不同。
隻不過,她喜歡的人不再是他。
而是那個趁虛而入的池厭。
熙爾托著腮道:“都看到了嗎?”
“什麼?”他語調艱澀。
她唔了一聲,挑眉道:“非得要我說出來?”
晏弋垂眸,清冷的麵龐被明暗的光分成兩部分。
熙爾歎了口氣無奈道:“那好吧,隻能勞煩我再給晏少您複述一遍了。
一進房間,你就能看見這幅投影吧。”
她指尖懶懶的指了指兩人對麵的幕布。
那幕布上豔麗的像是油畫,正是二十八樓剛剛絢爛到極致的玫瑰。
“那你就是看了我朝池厭告白的全程咯?”
她歪了歪頭,離得晏弋更近了幾分。
“那首詩是不是很美?很浪漫?”
晏弋下巴繃緊,整個人緊繃到極致。
“還記得高中送你的那罐千紙鶴嗎?裏麵的每一隻都是我自己疊的哦,每一隻上麵都是這首詩。”
“那時候我想著,想你一次就疊一隻,沒想到——
我真是個戀愛腦誒。”
“現在——”
晏弋猛的抬頭,他眉心緊蹙,像在承受不可言說的苦楚。
“爾爾,別說了。”
他不想讓熙爾殘忍的撕破假象,還想假裝兩人和睦的表麵。
他的心猶似在她的手心,她輕輕鬆鬆一捏就能讓他痛苦不堪。
“現在我要把送給你的詩收回來,還有曾經對你的喜歡和愛。”㊣ωWW.メ伍2⓪メS.С○м҈
“如你所見,我現在有更想送的人了。”
晏弋放在地上的手攥緊,青筋直跳,一陣鐵鏽般的血腥味在他的嘴中蔓延。
“宋熙爾,你現在還是我的未婚妻!”
她眨巴眨巴眼睛,哦了一聲:“可是你曾經說過誒,隻要我們其中一個人不想結婚了,訂婚隨時作廢。”
“你還說,讓我多去和其他異性接觸,別總是煩你。”
他曾經出口的話像是一把利刃刺進心胸,鮮血淋漓。
熙爾輕笑,這就忍不住了?
晏弋一字一頓道:“我-反-悔-了。”
“可是——”她無辜的笑,“我剛剛可是當著你的麵跟池厭接吻了誒。”
晏弋臉色變得鐵青。
“他好凶誒。”
“你不同意退婚的話,下一步我是不是要當著你的跟池厭上...”
晏弋厲聲製止:“別說了。”
他幾欲吐血,臉色陰沉,語調變得嗜血:“好,你再陪我一個月,如果你還想退婚,我同意。”
熙爾心中為自己鼓掌。
大魚上鉤了。
她用臉頰蹭上他伸過來的手,他掌心上的血浸在她白皙側臉。
她笑的像是一隻隨性的小惡魔。
“成交。”
熙爾坦然的跟著晏弋離開。
兩人坐飛機回了s市,但出了機場晏弋卻讓人朝著一個陌生的地址開去。
熙爾沒吭聲詢問,總之這人不舍得動她。
手機嗡嗡響了兩聲。
——爾爾,酒醒了?
她嘴角差點抽搐兩下,控製不住的回憶起溫程的變態行徑。
深吸一口氣,回複了溫程的消息。
——溫先生,我已經醒了...那個我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過了一會兒,溫程才模棱兩可的發了個嗯字。
她又翻開和蛋糕店小學妹的對話框。
小學妹已經進展到跟溫柔漂亮大美人聊八卦了。
——熙爾姐姐,學校來了個超級超級帥的教授!校園論壇上都說他的課要被搶爆了!!嗚嗚嗚我也想去!
她點開小學妹發的截圖,占地最大的是一張證件照。
男人薄唇挺鼻,五官深邃,桃花眼繾綣情深,多虧金絲眼鏡壓住了些許妖邪之氣,看著溫潤清雋,君子端方。
是溫程。
不愧是笑到最後的大變態,真是手眼通天呀。
她朝小學妹要了選課的時間,定了個提醒的鬧鍾。
又點開班級群看99+的消息。
原來是學校百年校慶臨近,在推舉表演的節目。
她指尖頓了頓,點開表格登記了名字。
這麼熱鬧的場合,她怎麼能忍住不搞點事呢?
"下車。”
熙爾下車後發現麵前是個紋身店。
“嗯?”
手腕被男人一把抓住,她被半強迫性質的拽進了店裏。
剛在沙發上坐下,就有店員拿著機器過來。
“你幹什麼?”熙爾微蹙眉心。
“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