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厭舌尖抵住上顎,內心猶如困獸。
他想要完完全全的得到熙爾,想讓熙爾心中隻有自己的影子。
他說服自己,一切已經開始,沒有回頭路可走,謊言也隻能成真。
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緊,他潛意識中就在害怕失去懷中的珍寶。
“阿厭哥哥...”她有些喘不過氣來,秋水明眸專注的盯著池厭,卻也不說疼。
乖巧又聽話。
池厭猛的反應過來,近乎於手足無措的鬆開環著她腰的手臂。
“抱歉,爾爾——”
他本來軟下來的眉眼猛的一滯,眯著眼看向她的耳側,再抬頭時臉色陰沉到可怕。
他伸手碾上她的耳廓。
熙爾有些無辜的望向他:“我耳朵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池厭輕嗤一聲,確實是髒東西。
他神色冰冷掃向她耳垂上的紅痕。
她膚色奶白,殷紅的痕跡就格外明顯,池厭從來沒覺得紅色像今天這般刺眼過。
他一字一頓的道:“又是他。”
語氣陰森,帶著嗜血的陰翳。
她杏眸一閃,明白了池厭懷中的意味,慌亂無措地垂下頭,低垂眼瞼,貝齒輕咬下唇,像是犯了錯的孩童。
“阿厭哥哥...對不起...是我的錯...”她咬著唇壓抑哭腔,但大滴大滴的眼淚還是順著臉頰從精巧的下巴處滑落。
滴答滴答的像是直接滴到了池厭的心尖上。
她又能有什麼錯?
不過是被突然綁架,一驚一乍之下還生了病。
甚至現在還因為他的私心而被埋在鼓裏,左右為難罷了。
池厭狠狠地咬牙,像是有一隻凶獸在撕扯他的心,鮮血淋漓的破了個大洞。
“別哭。”
“乖乖睡一覺,等明天...明天爾爾就能永遠永遠的離開這裏了。”
她被池厭攬進懷中。
池厭的手,平日打拳、打人、打.槍。
現在卻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哄小祖宗安睡。
熙爾眉目安然,嘴角翹起弧度。
池厭和晏弋兩人能夠因為她聯手,就能因為她而內訌。
欲望滿身之下,還有誰能忍住獨占欲的私心。
就讓她來加把火,讓反水來的更快一些吧。
熙爾再次醒來,眼前又恢複成了一片黑暗,顯然又到了該角色扮演的時刻。
有人站在她的床前,看她醒來,輕聲恭敬道:“您該喝藥了。”
很陌生的女聲,大概是晏弋找來的女傭。
熙爾在她的服侍下倚靠在背枕上,低頭有些虛弱的輕咳了兩聲。WwWx520xs.com
她還穿著柔軟的白色睡裙,黑色的綢緞綁在眼前,隻露出小巧的鼻尖和殷紅的唇瓣。
墨發如瀑逶迤在身後,有種觸目驚心的慵懶美豔。
她單單靠在那兒,就像是一幅美到驚人的油畫。
女傭心尖都柔軟下來,彎著腰挨近病美人身旁,低聲輕哄:“我喂您?”
病美人乖巧點頭。
她喝了幾勺,隻剩最後碗底,她卻劇烈的咳嗽起來。
女傭頓時慌亂,手忙腳亂的放下手中藥碗,想要幫她順順氣。
還沒來得及近身,門就被猛的推開,有人大步朝裏走來。
“醫生呢?!”
“是...我這就去讓醫生趕緊過來。”女傭著急忙慌的離開。
晏弋坐在床頭,小心翼翼的環住熙爾。
她太瘦了,他一隻手幾乎能圍住她的腰身,晏弋抿唇想著結婚後一定要把爾爾養的白白胖胖。
她的咳嗽停了幾聲後又劇烈起來。
“咳咳.....”她努力的壓住咳意,卻起了反作用。
喉間一陣腥甜,她伸手捂住嘴,卻有殷紅滾燙的血從指縫裏浸出。
“爾爾!”
“醫生呢!”
“還不給我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