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爾怔楞了一瞬。
他心兀的沉了下去,她為什麼不親自己了?
難道...是因為燕洲白還是說楚折之?
他心中焦躁不安,想要殺人泄憤。
“可是...”她有些猶豫,“你不是要大婚有魔後了嗎?我們不能再那樣了。”
他驚愕一瞬,下巴緊繃,喉結滾動一下,別扭道:“沒有。”
“什麼?”她無辜仰頭,唇水潤潤的,讓人很想要嚐一嚐。
“沒有要大婚沒有選秀沒有...”魔後。
他最後和熙爾對視一眼,最後兩個字哽了一下,其實有一個也...不是不行。
他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猛的嗆咳幾聲,“現在能親了吧?”
她眨眨眼,“不行。”
他怒極反笑:“為什麼還不行?老子就要親!”
薄唇被一根纖纖玉指抵住,她笑的甜軟卻被他兀的看出幾分惡劣:“今天不行哦。”
“我發熱了,今日先不親唇了,好嗎?”
溫言軟語,由不得他拒絕。
“尊上可以試試別的呀。”
他像是被哄騙一樣,順著她的指引吻上她的頸側。
她的手輕輕地摸著他的頭,睫毛微.顫沉浸其中。
隨著她的靠近,一股欲.望再次湧起,在他的每一寸肌膚上叫囂。
他原是不願與人親密接觸的,但自從和她在一起後,他無時無刻不想和她親近。
養寵物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他心中焦灼煩躁,想要徹底占.有她,把所有覬覦她的人通通趕走。
良久。
啵。
兩人拉開距離,鬱戾被毛被順好了。
她眉眼彎彎帶著些慵懶隨意,手摸了摸他順滑的發絲,“我幫尊上束發好不好?”
在幻境中,能窺視到幾分他幼年的經曆。
例如,大概是曾經沒人教過他束發,他最多也隻會用紅綢綁幾個小啾啾。
後來長大了,也懶得打理,一頭墨發隻隨意攏在身後。
她拿過象牙梳,溫柔細致的幫他梳理發絲,又從乾坤袋中掏出玄冠幫他戴上。
“真漂亮。”
“你說什麼?!”
鬱戾耳尖一紅,這人怎麼能說一個男人漂亮呢?
她會不會是在故意嘲諷自己?
他身子一僵,就要轉身離開。
“小心看路。”她輕呼。
看著鬱戾磕磕絆絆走出寢殿,熙爾輕聲呢喃道:“放好了嗎?”
小團子用力點頭。
剛剛主人讓它在玄冠中放置一個記靈珠,而那記靈珠中內容赫然是主人虛構的原劇情中的發展。
而鬱戾害羞後一般是惱羞成怒的去打坐修煉。
修煉時把記靈珠打碎,裏麵的事情也會被鬱戾誤以為是天道的預警從而深信不疑。
果不其然,鬱戾這邊發生的一切都在熙爾掌控之中。
他皺眉看向熟悉又陌生的城門,看到上麵幾個大字才反應過來這是哪裏。
幽州。
是魔域邊城。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聞城中滿是野獸般的嚎叫,襯的夜色更加蒼涼寂寥。
城門樓上突然閃起火把亮光,幾個魔族兵士押著一個瘦弱的人登上城樓。
那些兵士口中罵著髒話粗魯的把人推倒在地。
“咚——”
城門樓下架起一口大鍋,蒸騰熱氣冉冉升起。
他隱約能聽見熙熙攘攘中摻雜著“血”的議論聲。
一股奇怪的直覺擊中他,他心中一顫,猛的抬頭注視那個柔軟的人。
她太瘦了,風一吹,寬寬大大的衣衫勒出纖細腰身,下巴尖尖,小臉蒼白毫無血色,像是一張紙片一般。
像是...下一刻就要離開這個世界。
爾爾?
他猛的深吸一口氣,閃身來到城門樓上,再想提步時,卻發現他像是被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周圍的人也沒察覺到他的到來,有條不紊的準備一件大事。㊣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深吸一口氣想要冷靜下來,卻在抬眸時看見另一個“自己”。
“他”身上染著濃重血腥味,膽寒到讓人退避三舍。
一個兵士問“他”:“尊上,一切都準備就緒,血祭何時開始?”
“他”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瘦弱蒼白的人,心不在焉道:“即刻開始。”
鬱戾心中煩躁,血祭又是什麼?
下一刻,這個疑問就得到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