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踩到8月的尾巴,天氣還是如此炎熱,秋老虎看來暫時是不準備下山了。
車子停在一塊空地上,望著不遠處熙熙的人群過往,我愜意的伸個懶腰,一陣煙癮襲來,正想著是不是把車窗打開的時候,我抬眼看見那個穿著半腿紫裙芹荷小上衣,手上抱著一個超比例購物袋的女人的背影,這熟悉的身影讓我不禁眯上了眼睛,回想起3年前那個於斯仿佛的人兒。來不及回憶,我忙從車子裏跑了下來,追到身後,不忘捋了捋稍亂了的發型,手搭在她的肩上,“曉萌!”
扭過來的是另外一張清秀的麵孔,略施淡妝,微皺著眉角,眼睛裏飄著疑惑和一絲驚慌。這可比曉萌漂亮多了,我曾經的那個女友除了條子好,臉蛋實在不敢恭維。
“哦,對不起,我以為是一個朋友。”“錯了,錯了。”我轉身離開,身後傳來“恩”的一聲,這個可人兒鞋跟一歪居然倒地了。
便是這一聲驚呼,都仿若天籟,真的好聽。
她跌倒的姿勢並不醜,裙擺沒有因為無規則的倒地而露出更多的大腿,手裏紅藍相間的購物袋在她倒地一刹那起了緩衝作用,所以並沒有破皮傷害,隻是滿頭紮起的烏絲秀發在慣性下掙脫了發卡,密密的披在肩上。
我禮貌的彎腰去拉她的手,她明顯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一隻精致白皙的手伸了過來,雖然是炎炎夏日,頂著大日頭,入手的感覺卻是一絲冰涼光滑,我用力一拉,居然將她攬進了懷裏,芬芳入懷以及軟玉般兩處高峰接觸的瞬間,兩個人都愣住了神,她更是雙頰掛滿了紅暈,片刻後推了我一把,兩腳向後一挪,低頭整理衣裙。
我也覺得不好意思,又一次向她道歉,說自己不是故意的。說完我就後悔了,果然她聽了羞得更厲害了,隻是這清秀的臉蛋無論什麼變化都壓製不住的美麗。
"我走了。"這是她首度開口,並不敢看我的眼睛,撿起購物袋便轉身離開。
我其實很想要上她的電話號碼,猶豫間手機響了。
“張姐,都準備好了?”
“好了好了,哦,我也不確定,你過來看一下吧,現在嗎?”張姐笑道。
“晚上吧,我現在有點事,不在小區裏。”
“那好吧,今晚到姐這吃飯,幹脆明天裝好了。”
掛電話之際,她叮囑我晚上一定到她家嚐嚐王阿姨的手藝。
再看時,那個酷似曉萌的女人已經消失在人流中。
這幾天的經曆實在不同,可謂詭異萬千。
因為我不是我,不是這個開著豪車住豪宅的我,半個月前我失業了,毫無理由的被炒,望著主管那雙仿佛家裏死了人的眼睛,我真想象個潑婦一樣和他大吵一架,一看到比我高出至少5公分的個頭,我膽怯了,趕緊回座位收拾行頭準備閃人,所有同事的目光帶著譏笑鄙視,媽個比,我不就是偷看過王豔上廁所嗎,而且當時王豔跑出來也沒抓到現行,你們怎麼就都一口咬定是我,我樣子很猥瑣嗎?為什麼沒有一個人願意團結我。太不地道了,同事一場,居然沒有一個人相送,心情低落到了極點,收拾妥當後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打開電腦,把一個係統編製軟件圖剪切進我的U盤,這可是我從大學開始就在研究的東西,雖然還沒有到終極版,但也不能便宜了你們這幫人。就是這個未成型的軟件,大學後兩年我在學術雜誌上沒少獲得嘉獎。
在租房裏睡了幾天,落魄之極想到了死,家裏供我念書一場,到頭來車房老婆一樣都沒有,那就去死吧,可我膽子太小又不夠堅決,割脈時連皮都沒劃破,就已經疼得呲牙咧嘴滿腦門汗,一定要死,跳江是個好想法,望著滾滾東去的大江,我再次膽怯,就在這時,不知哪裏冒出一個30多歲的大漢,搶了我的挎包就跑,一摸口袋,錢包還在裏麵,我猥瑣的一笑,忽然想到挎包還值幾百塊錢,可不能便宜了這個雜種,我撒腿就追,你——媽,眼看就要追上了,我居然滑進一個隱蔽的古怪地洞,狠狠地摔在地上。黑碌碌的,調整了半響才隱隱約約的能夠辨識,大概有兩米多深吧,前後都有路,像是猛獸張著嘴一樣等著我走進去,我這個人雖然膽子小,但現實的很,從來不相信什麼奇遇之類的事情,我不敢亂走,拚命地想攀上洞口,可惜一介書生麵對著光滑的牆壁,若幹次失敗後隻好作罷。不是想自殺嗎,在這裏也不錯,我給自己打氣的同時,壯著膽子向其中一個方向摸了過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洞穴越來越窄越來越低,最後居然要彎著腰走,有心走回頭路,可我走的已經太遠了,最後實在是累到不行,想站直身子舒展一下,腦袋已經碰到了洞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