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局長?”我問。
“是啊,就是門外這一家三口啊。”張姐帶著蘇州嗲嗲的口音答道。“虧你住這個院子,難道不知道咱們的小區區花就是陳局長的夫人白潔嗎。”
我笑道,“別逗了,誰點評的連區花這個名詞都有了。”
張姐瞪我一眼,招呼我入席,低頭在我身邊哈了一口香氣說道,“還不是你們男人在背後蛋事沒有無聊推選的,嘖嘖,你們男人啊,總是盯著最好的。”
我故意認真的說,我怎麼覺得你比她好得不是一點半點哦。
張姐聽了果然開心的很,高興的喊張媽擺菜上來。
飯菜搭配很有講究,一看就知道張姐是個生活精致的女人。都說秀色可餐,此時此刻我略顯一絲緊張,穿著家居套裙,兩條大長白羊嫩腿交疊的翹著,整段露在外邊,粉紅拖鞋把白皙如玉般的小指頭釋放在空氣裏,我餘光所到,呼吸開始有些許急促。
張姐或許看到我的不自然,不以為意,惆悵的和我聊著她那遠在南美洲島國做使館武官的丈夫,聊她的過往,話間時不時用她嬌嫩的纖手撥弄著瀑布般的秀發,時而歎氣,時而抿嘴輕笑。我發現我喜歡上了這個女人。她集大美貌小財富於一身,誠如她所說的隻有高中文化水平以及長期兩地分居的婚姻,但不妨礙她把生活打扮的精彩紛呈。
我何德何能,隻是一個瀕臨絕境的破落戶,如果不是因為離奇遭遇,如果不是昨天憑著自己本行做弱電工程和她搭訕,此刻怎麼能在優美動人的音樂中,和美人一起共進晚餐。不能失去這個機會,可我憑什麼主動出擊,無錢無貌無時間無工作,飯到尾聲,我忽然有一種落差感油然而生。飯後本計劃好的進一步動作,也在我的消極中作罷,張姐見我執意要走,隻好送出門來,我們相約明天給她把係統裝起來。
回去後,我衝著電腦一陣發呆。
手機響起來了。
“喂,哪位。”
“你是寶馬先生?”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飄過來。確定後他繼續道,“我對你的車很有興趣,明天下午有空嗎,你再到城東來,談一談?”
“OK啊,貴姓?”我摸著幹癟的口袋,壓製著自己的興奮。
“口天吳,天馬車行,就是東城車市拐角那家。”
掛掉電話,我興奮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90萬的車子不到10萬塊賣,管它,敗家也敗的是別人家,把口袋塞滿是硬道理。
手機又響了。我說:怎麼,你還滿著急的啊。
“嗬嗬,哪家姑娘對你著急了。”電話裏傳來張姐軟綿綿江南口音,夾帶著夜鶯般的輕笑。
“不是不是,剛才一個朋友找我有急事,這不是剛打完嗎,張姐,啥事。”
我眯著眼想象著張姐的玉體,又恢複了男人的自信。
“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嗎,剛才還跟姐在家熱鬧吃飯,一會功夫怎麼就把姐甩腦後了。”張姐撅著嘴說道。雖然看不見,但這聲音我還是分辨出來她撅嘴的角度的。30來歲的女人撅嘴撒嬌一定很有味道。
“可惜看不到。”我笑著說。
“什麼看不到?”
“你嘟嘟嘴的樣子”
“你怎麼這麼壞,不理你了。”張姐又說,“把正事忘了,你明天能給我帶一個攝像頭過來嗎,我的壞了,煩死人的,關鍵時刻出問題了。”
“和老公還是和哪個?”我眉毛一挑,追問道,“張姐,要是我姐夫就算了,要是其他人嗎,我代表我姐夫監督你。”
“別和姐貧了,記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