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前,我手一伸接住毛巾,放到臉上用力的深吸一口,笑著說道:“真香!”
見她有些生氣,我說道:“咱倆現在是同盟關係,一損俱損,你不要這麼生分,我看咱倆還是多培植培植感情的好,別讓人心疑我們的姐弟關係,還是叫姐姐的好。”
她呸了一聲,又找了塊毛巾擦拭,這個當口一眼看見大床,指著對我說,趕緊把床單被罩枕巾都拿掉,換一床上去。
簡直是命令的口氣,不過在我聽來真像是姐姐在使喚弟弟,我邊扯床單邊說,新的在哪。
她不怒反笑,說這個家裏不是被你翻遍了嗎,還有你不知道的東西。
想起當日找她貼身衣物的事情,我有些心虛,說道,我可沒亂動過,你不說我真不知道。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塊毛巾扔了過來,我正在扯被罩,剛好掉在我頭上,從對麵的大鏡子上看,兩邊耷拉著,活脫脫像偷地雷的日本鬼子。
她撲哧一笑,看我正從鏡子裏望她,又板起臉說道:“我放過的東西怎麼擺放,什麼角度,哪個在哪裏,我一清二楚,你動過什麼你心裏知道,我把話說出來你不嫌惡心,我都想吐!”
見我臉不紅心不跳的看她,她忙看一下身上,發現沒哪裏走光,鬆口氣說道:“你望著我做什麼?”
“我在想,你這麼喜歡扔毛巾,下一個扔過來的是不是你身上的浴巾。”
“你!&……%%¥”她指著我,被氣得完全無語。
“你那個視頻就在D盤的名為視頻的文件夾裏,你是刪是留,與我無關。”她見我背過身,忙打開我說的位置,隻聽鼠標亂響,是否刪除不得而知。
從進門我就一直在揣摩整個過程,這個極其精明的女人,回家前應該接到了劉洋的電話,知道了大概情況,回家時已經知道如何對付我,麵對我已經接手海東方的事實,她從我身份的合法性打擊我,然後想從我嘴裏挖出劉海與我的關係,如果我沒有殺手鐧,想必她絕不會放過我,而是直接把我送給檢查機關。麵對利益痛下殺手,換成是我,想來也不過如此,萬幸啊。
而此刻她得到了劉海的絕大部分股權,現在展現出來的應該是接近於本身,所以小女人的一麵又自然而然的表露了出來。如何和她演好姐弟,或者說她如何和我演好姐弟,準確的說,是兩個人共同的課題。她討厭我,同時又必須拉攏我,這就是她現在心內最矛盾的。而我,還需要防範未來某一天她對我下殺手,所以現在應該趕緊和她改善關係。大道至簡,直接改善成男女關係?她對我可不善,現在是違背內心,咬牙在和我相處,霸王上弓她會拚死反抗嗎?但看她貌似並不十分介意我翻動她私物,或許她展現給我的冷若冰霜也是一種偽裝?
我覺得應該試試。
這個當口,山露在門外喊吃飯。
歐陽沐真不簡單,臥室門打開的瞬間,一改冰冷惱怒,儀態端莊,柔情曲意,跟姐姐一樣的口吻和我閑聊,還動手給我平整衣領。她的目光投遞來陣陣溫馨,明明知道是假的,我沒來由的一陣心暖。
入席後,我笑著對桂香山露說:“我姐姐美吧,你們覺得給她頒個奧斯卡如何。”
山露心悅誠服搶著說真美,奧斯卡影星都沒這麼美。
歐陽沐向我投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