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天人交戰心浮氣躁時候,大門從外麵打開,一行四人走進大廳,我一眼看見那個讓我夢魘好多日的光頭,剛好他也望到這邊,我心一虛,連忙移開目光,打頭的一位是個曼妙女子,二十五六左右,黑色小背心白色短褲,短發長腿,腳蹬一雙登山靴,一雙亮眼將場內一幹眾人盡收眼底,不發怒自有一股英氣壓人,仿佛沒注意到二哥一般,徑直向我走來,我心下立時雪亮,忙起身相迎這位考驗過我的堂主。
她緊緊和我握了握手,拿眼睛又看了我一遍,伸手摸我臉上的傷痕,陳懇說道:“今日受這委屈,我也有錯,”轉而已是一副豪情,向我介紹身旁三人:“這是莫科、莫方兄弟,分別負責東西區,這位你早就認識了,他叫流川,是有本事的漢子,上次我可關照過他不下狠手,否則一腳就把你交代了,以後你就知道他的能耐。咱們龍虎堂還有一個兄弟小刀正在別處處理急事,以後再相見。”說完有意無意忘了二哥一眼。
我忙和這三位打招呼,光頭小刀一反當日匪氣,和藹可親的不停向我眨眼,握著我的手說:“不要忌恨,兄弟們都有差不多的經曆。”我說哪裏哪裏,心卻想著吳先生的提醒。
二哥跟了過來,笑道:“鼎鼎大名的鳳舞就不自己介紹一下嗎?”
鳳舞不理他的打趣,冷笑道:“老二你神機妙算啊,早上約我,晚上便演這麼一出,什麼意思。”
二哥忙解釋道:“五妹你不要誤會,純屬巧合,哥哥我也是碰巧遇到,你讓我怎麼解釋呢。”
“好個剛巧,如果不是八道快被打死,我看你還在人堆裏看戲呢吧!”
“我這不是沒認出嗎。”
“屁!這茬先擱著,說吧,叫我來想怎麼談!”
也不待他回答,轉身對莫家兄弟道:“給老回回打電話,問問他是不是串通好了演戲,有一句假話,我讓莫科和小刀去平了他東區的場子。”然後一指白棋等人,繼續道:“老規矩。”兩兄弟點頭答應著招呼人把白棋等人拖了出去。
她接著對流川說:“喊老張上來。”
二哥掐滅煙,說道:“這些年了,你還是這麼風風火火。”
鳳舞冷笑道:“不麻利點,早被你吞了!說正事吧。你不就是想讓我把桃花島拱手讓給你嗎,做夢吧。”
二哥身旁一個漢子一聲冷哼,鳳舞忽然不知使個什麼身法,晃眼間暴起臨空將他踢翻,隻聽得哢嚓一聲,骨裂血流,電閃雷鳴間她已穩穩落地,一股殺意由內而發:“不長眼的東西,我替你家主子教教你怎麼做人。”
二哥仿若未見,徐徐說道:“落日島我把兄弟們撤下來!並且讓老四不去找你麻煩,從今後落日島就是你的,但你不能和我搶這裏。”
鳳舞聞言一怔,準備了一天,沒想到他提出這麼個方案:“就算我答應,大哥和老四那裏我可做不了主。”
“你不反對,大哥自然不說什麼,老四又怎麼會和我爭。”
“不對啊,老二,你把那麼大的落日島讓給我,自己隻收編這麼個屁大的地方,這可不是你一貫風格!”
“吃虧是福,我認了。”
鳳舞總覺得哪裏不對頭,又說不上來,不過這擺在眼前的便宜自己當然不會放過。兩個人終於達成共識。
最後鳳舞道:“老三交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