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你受傷了!怎麼了你?”中途喘氣喝水歇息的空當,桂香突然看到我後背青紫一片,頓時花枝變色,淚眼斑斕,白皙玉指顫動著輕輕在我傷口劃過,再不肯讓我用力。
身上其實都是皮外傷,內裏沒有影響,感受著桂香柔情似水的關懷,我編個緣由糊弄過去,然後按她吩咐舒舒服服的側臥,(省略若幹字)
桂香連忙下床漱口刷牙。回來時,我裝作不高興:“香香兒,太快了,我還沒舒服透。”
“還抱怨,看看多久了,郎身上傷怎麼說,香香不想你太累。”
一夜無語。
正自在夢中仙遊,電話鈴聲像催命鬼般響起,環顧四周,桂香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天,9點半,我根本沒睡幾個小時。極不情願接通電話,小妹叫喊聲隔著老遠就能聽見:“謝天謝地,終於通了!你沒事吧,身上還疼嗎?你住的那個破地方我大早就去過,根本沒人,昨晚上你跑哪裏去了。你真沒事嗎,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
“你說這麼多,我先回答哪個問題。我很好,什麼事都沒有,你先把自己管好吧。”我打個哈欠繼續道:“別讓那個姓梁的色狼沾了你便宜。”
“切,我這麼冰雪聰明,誰有這個本事,倒是某人昨天晚上吃了我好大一陣豆腐。”
“咳咳,喂!你怎麼跟哥哥說話的,沒大沒小,不是我救急你昨晚要受多大羞辱,你知道嗎!”
電話忽然沒聲,小妹想起昨晚也是心有餘悸,過了一會,才弱弱說道:“哥,謝謝你。”
“別說這種話,把你那種不計後果的衝動收收才是正事,我對你就兩條,有事沒事多找哥,有事沒事多防著那頭色狼。”說完我便掐了電話。正要放下電話,發現有兩條未接來電,一個貌似海東方的座機號碼,記不清楚了,足足呼了我5遍,我懶得理會,第二條居然是官圓圓早上7點打來的,我忙回撥了過去,那邊一接,我忙道:“圓圓,是我。”
出人意料接電話的是一個中年婦女,聲音壓得很低,非常警惕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個電話號碼。”
“我是她一個朋友。您能讓她接一下電話嗎?”
“不行,她今天很忙,時間排的很滿,對不起。”
“什麼時候有時間。”
“什麼時間都不行!早晚通告,下午拍戲。”
“晚上也有通告?”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多廢話。”
我百般求討,怎奈她左右不行,臨掛電話還丟一句“她朋友海了去,要都接聽我們還做別的事情不了。”
這人話裏有話,分明在耍笑我,掛了電話我暗罵一句,正在考慮繼續睡覺還是起床,電話又響了。我心裏一喜,連忙接聽:“圓圓,你真夠忙的。”
電話那頭頓時一陣銀鈴般笑聲響起:“歐陽你又在八道。”
我心一緊,金嫣西的電話來的真是時候,我隻好裝糊塗道:“金頭兒,什麼貴幹。”
“我要是不帶著你參觀一趟安特廳,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厲害,西大街凱威啤酒屋,現在就來!”
洗漱一通,我忙駕著馬兒往外趕。途中忽然想起一件事,一個哆嗦,忙伸進口袋拿出那個拇指大步話機,果然外圍發著微弱藍光,吳先生找過我!這個東西在互相聯係的時候幾乎沒有聲音,隻是震動提醒,撥打時紅光,未接發藍。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呼的我,忙按了中間的細小按鈕。
“聽說你被人菜了。”吳先生依舊是他萬事不急的聲音。
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這個時候他指桑說槐,我如果不主動彙報,想來他會對我不滿意,這種人要是覺得我沒用處,會把曾經給予我的東西加倍懲罰回來,昨晚我已經在龍虎堂領教了他的凶險。問題在腦海裏飛快的盤旋,我說“我沒事,你的事情有進展了。”
接著我把經過說了一遍,獨壓了龍虎堂聚會的具體內容未表。
“他們沒說為何吸收你?”
我聽罷眼皮直跳,吸口氣說道“說了,他們說我比較靈光,另外,另外我有一套自做尚未成型的係統好像大哥感興趣。”
我心想吳先生這種道行深厚的人想問題做事那麼周密,還有什麼查不到。
吳先生聽罷一聲冷哼再無聲響。
隔著拇指扣留給我一股濃烈的殺氣。車裏冷氣打得很足,我覺得燥熱不已。吳先生不喜歡我擠牙膏的說話方式,我豈不知,但每走一步都是別人在暗我在明,慢慢來改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