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似笑非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周老二,“跪什麼,起來。”
周老二怎麼敢起來,他是真的不知道嶽母幹了什麼,他維護嶽母也隻是不想被兄弟們看不起,所以明知道裏麵有些事,他也不問,可現在爹不僅直說出來了,還對他很失望。
現在爹的眼神是冷漠的,這種冷漠不應該是看兒子的目光,好像是在看陌生人,他感受不到一點血脈親情,娘對他失望至少還會警告他,他心裏有底,因為他知道作為兒女犯錯,父母一定會原諒的。
就像在平州,昌廉也做錯過,爹娘下狠手敲打過,還不是對昌廉不錯,他覺得隻要沒踩到底線就可以。
可今個爹的態度,他如同掉入了冰窖裏,“爹,兒子錯了。”
周書仁淡漠的看著周老二,他和竹蘭對周家付出和收獲一直不成正比,竹蘭帶入了當娘的角色,他也慢慢有了當爹的感覺,他想既然當爹了,做父母的就不要和兒女計較太多,可不計較不代表什麼都容忍。
竹蘭站起身,她不想看周書仁如何教育昌義,她對昌義和昌廉的失望是不同的,昌廉至少還有心,可昌義她隻看到了薄涼,小說的情節她是忘的差不多了,可昌義帶著自家妻兒離開周家,她還記得的。
以前隻是不願意去惡意猜想,因為小說是小說,這裏是現實,幾句文字並不代表全部,而且也沒發生過。m.X520xs.Com
隻可惜她太想當然了,認為自己能教導好周家的子女,加上周老二會偽裝,如果沒有平州的事,她還真看走眼了。
周老二聽到腳步聲抬起頭,隻見到娘的背影,心裏恐慌,身子快過腦子的反應,飛快的抓住了娘的手腕,“娘,兒子做錯了,兒子改,您別不理兒子啊。”
竹蘭側過頭看著急得滿頭是汗的周老二,周老二的反應是憑借本能,臉上的焦急不是裝的,隻是該心硬的時候,竹蘭是一點都不會含糊的,竹蘭按住周老二的手,死勁的扒了下來,竹蘭利索的轉身出去了。
竹蘭看得清楚,昌廉是小樹有些樹杈長歪了,她拿刀砍了就好,可昌義已經基本成材了,她和周書仁來了幾年隻修理了樹枝,主杆依舊是原來的樣子。
而且周老二在她和周書仁身上學到的都是算計的方麵,她的刀真砍不動,隻能用周書仁的刀,如果從根上砍了依舊長歪了。
竹蘭想著,她和周書仁對得起原身夫妻了,兒女各不同,她和周書仁盡到了責任,哪怕有一天見到了原身兩口子,他們也站得直。
周老二愣愣的看著娘沒和他說一句話走了,他不懂,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他沒覺得和昌廉有什麼不同,可爹娘怎麼不像對昌廉一樣對他呢,周老二轉過頭,“爹。”
周書仁見竹蘭出去了,他沒必要偽裝成原身,沒了原身人設,周昌義對他就是比較熟悉的陌生人,“瞧瞧你的眼神,你不服氣,你是不是覺得昌廉也犯過錯,為什麼你沒做過什麼,可我對你們的態度卻不同?”
周老二好不容易激起的不服,瞬間泄了氣,“爹,兒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