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月夏草?”海瀾一頭霧水。
響尾蛇淡漠的掃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繼續道:“根據戴思爾的口供,現在人體感染的小蟲子就是和月夏草共生的,月夏草之中的月夏就是指的這種白色幼蟲,它們活不過夏日,但是,他偶然間發現人體的血液可以供養月夏,讓它一直存活下去,所以,他開始做試驗,一開始是動物,後來是在黑石崖迷途的人類,然後,月夏改變了身體結構,開始不受控製,它們開始主動尋找新鮮人類進行吸食……”
“等等,你等等,我為什麼聽不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月夏……”
海瀾腦海之中一根繃緊的細線,在響尾蛇的敘述之中驟然繃斷。
或許他不是聽不懂,隻是不願意相信,因為隻是聽著這些,就足夠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響尾蛇冰涼猶如機器的眼神朝著海瀾看過去,平靜的麵容上絲毫沒有被打斷的不滿。
隻是那淡淡的眼神,卻讓海瀾有一種自己被看穿的感覺。
“你什麼地方聽不懂?”響尾蛇心平氣和的問。
海瀾舔舔唇,提起一口氣,將剛才的話從腦海之中過了一遍,又無奈的鬆懈下肩膀,低聲道:“聽懂了,你繼續講。”
響尾蛇淡定自若的轉頭,道:“便宜月夏繁殖的極快,習性喜陰喜水,所以戴思爾為他們造了一個池塘,那日少城主選拔賽時發生的事情是一場意外,但也意外的將變異月夏帶出了黑石崖,按照戴思爾的話,這一場災難都是一場意外,不是他有意為之!”
“至於這盆變異的和月夏草完全不一樣的花,他說這是因為吸食了大量血液才會變成這樣的,這句話應該是假的,但是戴思爾寧死都沒鬆口!”
意外?
嗬!霍琰冷笑一聲。
“海瀾!”他喊了一聲。
海瀾愣了愣,道:“聖子大人?”
“海望城每日有多少人口失蹤,失蹤的人口都是誰?是誰負責處理這些事情?”霍琰低垂的眉眼裏熏染著深沉的暗色,他看著漆黑的地麵,嗓音冰涼入骨:“湖底和茅草屋可不是三五個人命就可以填滿的!”
“聖子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後支持這件事情?但是這麼做的好處是什麼?”海瀾很是不解。
霍琰嗤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看向海瀾,涼薄的唇帶著一絲譏諷的反問:“這不是你這個城主應該操心的事情嗎?”喵喵尒説
“我……”海瀾下意識的想要反駁。
霍琰卻不給他機會,繼續道:“身為城主卻無法掌控整座城市,你放心嗎?”
海瀾神情一凜,鄭重的低頭:“是,我明白了!”
若是失蹤的人口可以不被放在心上,但是身為一個有野心的城主,海瀾絕不會放任自己無法掌控的事情發生,那是對於他城主權力的挑釁,不得不說,霍琰十分精準的把控到了海瀾的心思。
霍琰衝著他抬抬手,然後來回揮動了三下,那是送客的姿勢。
海瀾轉身要走,霍琰卻又忽然開口道:“海瀾城主,順便讓人密切觀察海麵,發現任何異常都要及時上報。”
“……是!”海瀾點頭,大步離開。
陰影之中,響尾蛇收回冰涼的視線,平鋪直述的開口:“老大,他並不靠譜!”
“嗯,我隻是想要打草驚蛇而已,他靠不靠譜沒有關係!”霍琰撫摸著銀白的戒指,笑意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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