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兒直接聽懵了,一臉不解地望著秦朝陽,“你剛剛說,今日入宮的和親公主,跟我去年認識的那位不是同一個人?”
秦朝陽點點頭。
蕭靈兒還是不理解,“什麼意思?換人了?”
“噓……”秦朝陽生怕下人聽到,示意她小點聲,又歎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秦朝陽抬手,把下人都打發出去,這才拉著蕭靈兒進屋,坐下來慢慢說:“去年來過南涼的那位公主宗政瓔,其實已經在半道上出事了。”喵喵尒説
“但和親關乎南北兩國今後的邦交,所以皇上頒布了一道聖旨,提前昭告天下,會封入宮的公主為貴妃。”
“皇上其實是在變相告知北齊,他們還有機會在入京前換人,皇上可以睜隻眼閉隻眼,權當意外不存在,權當入宮之人就是真正的明珠公主。”
“出事了?”蕭靈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不輕,“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怕她太過激動影響胎氣,秦朝陽趕緊安撫道:“公主你別著急,瓔瓔姑娘現在很安全。”
說著,秦朝陽把宗政瓔被人劫持,之後陰差陽錯被人救走的事告訴了蕭靈兒。
秦朝陽並不知道江喻白跟宋青苒的關係,因此隻說救了宗政瓔的是個江湖中人,武功高強。
蕭靈兒的小心髒跟著這一波三折的變故起起落落。
看秦朝陽的神情,不似在撒謊,她這才接受了事實。
“那這宮宴,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她本來就是為了宗政瓔才想入宮的。
現在和親人選都不是宗政瓔了,她頓時沒了興趣,想找個身子不適的借口推了宮宴。
“得去。”秦朝陽說:“這次的宮宴不比尋常,頂多咱們到席上坐一坐走走過場就是了,你是長公主,身份不一般,別讓北齊看輕了南涼的大國氣度。”
——
去年率領使團出使南涼的是北齊六皇子宗政麒,今年來送嫁的還是他,隻不過少了個薛丞相。
晉安帝帶著皇子蕭謹走了進來,一番開場白後,在龍椅上落座,宣布宮宴開始。
宗政麒十分熱情,先給晉安帝敬了杯酒,又來敬蕭靈兒。
秦朝陽早偷偷讓人把酒壺裏的酒換成了白開水。
他提起酒壺給蕭靈兒滿上。
蕭靈兒舉杯,衝著宗政麒淡淡一笑。
宗政麒道:“家妹初來南涼,許多規矩不甚熟悉,若有冒昧之處,今後還望長公主多多擔待。”
提起這位妹妹,宗政麒的眼神頗有幾分寵溺的意思,跟去年宗政瓔來時他隻想掌控一切的態度截然不同。
蕭靈兒忽然有些不爽,高聲回道:“宮裏有的是禮儀姑姑,明珠公主不會的,慢慢學便是。六皇子放心,沒有人天生懂規矩,但我們南涼的禮儀姑姑,有的是耐心教公主學規矩。”
這話回的,先是秦朝陽愣住,隨後是晉安帝,緊跟著是宗政麒和滿座臣子親眷。
所有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蕭靈兒。
誰人不知,永樂長公主蕭靈兒飛揚跋扈,身為公主還不學無術,常常給皇上惹是生非。
她來出席這麼重要的場合,南涼大臣們恨不能她把嘴縫起來一聲不吭才好。
可是剛才,她竟然把北齊六皇子看似恭維實則暗中給他妹妹找靠山鋪人脈的話給還了回去?
秦朝陽忽然笑了,給她剝了個蝦放到小碗裏。
麵對眾人的目光,秦朝陽驕傲地抬了抬下巴。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的,這都是宋姑奶奶的功勞啊!
雖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形容是近朱者赤還是近墨者黑,但蕭靈兒能被宋青苒帶著蛻變,他很是歡喜。
並不是他不喜歡之前的蕭靈兒,而是她學著成長起來,讓皇上看到她的不一樣,夢裏麵皇上毫不猶豫選擇放棄她的事就會少一分可能。
晉安帝晃了晃手裏的酒杯,麵上不辨喜怒,眼底卻是快速劃過一抹愉悅。
宗政麒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刁蠻公主手上吃了癟。
一時之間有些難堪,下不來台。
秦朝陽適時站出來打圓場,“靈兒說得對,六皇子無需擔心,明珠公主既入了南涼,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什麼位份,今後都與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必說兩家話了,顯得生分。”
宗政麒這才神情緩和順著坡下,“駙馬爺所言極是。”
蕭靈兒暗暗翻白眼,吃個飯還這麼多心眼,可惜了苒寶不在,真是無聊。
看著眾人熱情酣暢,她幹脆找了個借口出去透透氣。
才在外麵石橋上站了沒多會兒,有個小宮女跑了過來,恭敬行禮,“長公主,明珠公主有請。”
。您提供大神嗷大喵的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