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濯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非要把午飯弄成烤肉宴。
已經讓驛站後廚去處理野味準備烤架了。
宋青苒有些不放心,望著他還在打繃帶的手,“王爺,你的傷還沒好,野味又是發物,還是少吃為妙。”
寧濯絲毫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那正好,你替我吃。”
宋青苒本以為,烤肉宴是去飯廳裏,讓驛站下人當場給他們烤。
結果寧濯以自己受傷行動不便為由,讓人把切好的肉分成兩份,一份送去飯廳給寧小北幾人,另一份送來了客院。
烤架也送了一個過來。
屋裏烤肉味兒太大,何況寧小呆還在睡覺,寧濯把烤架安置在了院子裏,露天烤。
驛站下人把東西備齊之後,被寧濯遣了出去。
其他人去了飯廳吃飯,客院內除了喝完藥還在呼呼大睡的寧小呆,隻有宋青苒和寧濯二人。
烤架做得還不錯,炭盆上放了個鐵架網。
沒有現代的細鐵絲網精細,但用來烤大塊一些的肉足夠了。
宋青苒正欲動手,寧濯已經先一步拿起筷子,夾了肉片放上烤架,開始刷油。
他受傷的是左手,不影響用右手烤肉。
“再等等,很快就能吃了。”.伍2⓪.С○м҈
寧濯說著擱下筷子,把裝調料的兩個小碗推到她麵前。
宋青苒低頭看了眼,一個幹的,一個潮的,都是寧濯自己弄的。
盡管不知道他受了誰的刺激,但寧濯做這些,分明是在討好她。
宋青苒望著他重新拿起筷子忙碌的動作,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寧濯假裝不知道她在看自己,捏著筷子的手卻是無意識緊了緊。
他一大早出去打獵,不單單是因為昨天聽到了宋青苒的心聲,得知她那位大師兄才是自己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做了個很不好的夢。
夢裏三年期滿,宋青苒要走,他去挽留的時候聽到她親口說她早就心有所屬,這三年不過是在利用他罷了。
他留不住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跟別人走。
盡管一直都知道宋青苒隻是在履行三年之約,嘴上說著如何喜歡他,都是假的。
可當這些話真的從她口中說出來,寧濯還是被刺得鮮血淋漓。
夢醒的時候,寧濯突然覺得很茫然。
不知道究竟要如何做才算是對她好,才能讓她動容。
他不想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又怕自己的這份尊重恪守,會讓他們的關係止步不前,完全沒機會撬開她的心。
一直到了打獵的叢林裏,寧濯都還在心神不寧,以至於一個沒留意被尖銳的樹杈刮到手臂。
肉烤得滋滋冒油,肥瘦均勻。
宋青苒饞得一直在旁邊咽口水。
寧濯輕笑一聲,把先烤的夾到她小碗裏,“嚐嚐看。”
宋青苒便沒再客氣,拿起筷子直接把肉送到潮蘸裏蘸了蘸。
送入嘴裏時,她驚愣了一下。
寧濯看過來,“如何?”
“好吃。”宋青苒用力點著頭,“特別好吃,這蘸料,王爺是怎麼弄的?”
她沒想到,寧濯竟然還會這個。
寧濯說:“蘸料是秘方,你無需知道,以後想吃跟我說就是。”
宋青苒笑了,“王爺是怕我偷師麼?”
寧濯又送了幾塊烤肉過來。
“你想吃,我就給你弄,何須你自己學?”
宋青苒哭笑不得。
【都學會拿捏人了,你這小子學壞了啊!】
寧濯繼續翻肉,沒忘了跟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