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雲舟那一臉惆悵的表情,看得宋青苒也一臉惆悵。
她真誠發問:“三師兄,回去繼承家業有這麼為難嗎?”
主要是沒體驗過富豪因為地位太高錢太多而惆悵是種什麼感覺。
以前宋青苒一直以為,三師兄是她娘從哪撿回來的孤兒,因為小時候吃了太多苦,所以變得跟她一樣,對錢情有獨鍾。
現在才知道,她缺錢,所以遵循係統跟寧濯鬧著玩,她師兄是真鬧著玩啊!
這個認知,讓宋青苒更惆悵了。
“倒也不是那麼為難。”
邱雲舟仍舊惆悵著臉,“主要是,大師兄榆木疙瘩,他管不了你和寧濯的事,二師兄就更別提了,他不發瘋我都謝天謝地,嘖,這個家沒我得散。”
宋青苒弱弱插了一句,“我還有個爹,實在不行,我自己也能管自己。”
“可你爹,我師公他看不上寧濯啊!”邱雲舟愁得直歎氣,“以前就看不上,現在宋家都這地位了,他更看不上,我要是不出手,你們倆得磨嘰到什麼時候去?”
話到這兒,邱雲舟一把毀了手裏的紙條,提醒宋青苒,“小師妹,別忘了你跟我還有個賭約。”
宋青苒當然記得。
三師兄說,三年期滿的時候,她做一件當外室時從來沒做過也不可能做的事,在寧濯麵前狠狠崩人設,然後直接走人。
如果寧濯還是追上來,那就算她輸。
如果寧濯沒有追上來,那麼他就給她一件鬱霓裳曾經留下的東西。
宋青苒一直堅信,寧濯不會喜歡崩人設後的她,她肯定能拿到那件東西。
畢竟這是她深入了解鬱霓裳的唯一機會了。
但不排除寧濯是個戀愛腦的可能性。
無所謂,到時候他敢追上來,她就把他叉出去。
橫掃寧濯,做回自己。
邱雲舟壓根就不知道宋青苒在想什麼,隻當這個小師妹好糊弄。
他笑了笑,“那行,我們去吃飯吧,明天一早就得走,你待會兒可得陪我喝一杯。”
……
邱雲舟離開得很著急。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這一走,以後再見小師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怕麵對離別,所以在宋青苒的酒裏下了東西,讓她一覺睡到次日中午。
宋青苒醒來才得知,邱雲舟一早就走了。
她揉著宿醉後的脹痛額頭,隻隱約記得三師兄昨天晚上在飯桌上跟她說,他不姓邱,那是他母親的姓,他本姓謝。
謝,果然是西秦皇族的姓。
三師兄還說,等她離開寧濯的時候,若是有緣,他們還能再見。
宋青苒擁著被子坐在床頭,眼神有些空。
“小師妹,別太想我哦!”
外麵突然傳來猝不及防的一聲。
宋青苒猛地抬頭,卻在反應過來那聲音出自八兩的時候,失笑著又蔫了下去。
繪冬端著洗漱的熱水進來,笑著輕嗤道:“這小東西,昨天晚上被客院那位雲舟公子帶過去,嗓子都快練啞了。”
“一個個的,來了又走,來了又走,真煩人。”宋青苒哼聲嘟囔了一句。
繪冬沒聽清,隻是提醒她,“姑娘,該洗漱吃飯了,一會兒還得去趟公主府呢!”
“去公主府?”
宋青苒並不記得自己有什麼事非要找蕭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