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江喻白,晉安帝便忍不住問了一句,“阿白可還好?”
江喻白自己的身份,已經在這幫人麵前暴露過,晉安帝知道,索性就沒再避著寧濯。
寧濯斟酌著言辭,回道:“應該是受了些影響。”
聞言,晉安帝的麵容更沉了幾分。
作為兄長,作為對親弟弟有愧的一國之君,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阿白能好。
他更不想阿白在任何人那兒受了委屈。
可唯獨感情一事,他左右不了。
昨天喜堂上的情況,已經有人事無巨細地稟報了他。
看得出來,宗政瓔是鐵了心要走的。
至於原因,無非是感情之間的糾葛。
當時喜堂外麵,還候著一幫虎視眈眈的北齊人。
事後晉安帝讓金鱗衛把那幫人給處理了,當金鱗衛問起要不要去追宗政瓔的時候,晉安帝遲疑了。
他怕追回來,阿白會不高興。
這件事,隻能阿白自己去解決。
收回思緒,晉安帝順手拿起禦案上的一封密報,對寧濯道:“朕剛收到了一個消息,你先看看,再決定要不要告訴阿白。”
寧濯上前,接過晉安帝遞來的密報看了一眼,臉色微微一變。
——
宋府。
蕭靈兒帶著小深深再過來的時候,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
下人告訴她,小姐已經回王府了。
蕭靈兒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找苒寶,要去找那位江公子。WwW.com
下人不敢多問什麼,準備給她帶路,也被她拒了。
蕭靈兒把紅袖等幾個下人留在外麵,自己牽著兒子去了江喻白的住處。
意外發現齊崢竟然在江喻白屋裏。
二人不知道在說什麼。
蕭靈兒出於禮貌,敲了敲門。
臨窗而坐的江喻白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到是蕭靈兒,他麵無表情地收回目光。
齊崢則是站起身給蕭靈兒行禮。
蕭靈兒衝他笑了笑,“齊先生,我有事找江公子,能否……”
齊崢一副秒懂表情,馬上行禮告退。
院子裏再次安靜下來。
蕭靈兒這才走到臨窗的竹榻前,怯怯看了江喻白一眼,“那個,先前的事對不起啊,是我一時嘴賤,說錯話了。”
江喻白沒搭理她,給自己倒了杯茶,目光打量著窗外開得正好的西府海棠。
蕭靈兒見他完全不想跟自己說話的樣子,咬了咬唇。
小深深卻是掙脫娘親的手,吭哧吭哧爬到竹榻上,要去拿插在窗框上的小風車。
他先前落在這裏沒拿走,江喻白順手放在窗邊,這會兒被風吹得呼呼轉。
怎料小家夥起身時用力過猛,一個沒站穩,腦袋就往前栽。
江喻白下意識伸出手,讓小家夥的腦門撞在他掌心,免過一劫。
沒感覺到疼,小家夥越發來勁了,鬥牛似的,揮舞著小手,要用腦袋去頂他的手。
蕭靈兒見狀,趁機走過來,扯著江喻白的袖子,小聲道:“哥哥,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