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氤氳的殘花敗柳(1 / 2)

葉纖纖忙著安慰哭的楚楚可憐的張初畫。練俊看到我,忙幾步走了過來“你的手怎麼了?”

我抬起夾著煙的手,那顆紅豆越發爭氣了,它在燈光下晶瑩剔透,我笑道“這是個念想。以後每逢看到這紅豆,我便會憶起西子湖畔特有的風情。”

練俊皺著眉,語氣輕柔的問道“疼嗎?”

我笑了笑“還好……”

張初畫卻已經等不及了,哭鬧著讓我賠她的衣服。

我對練俊歉意的笑笑“我不過是個窮人,不比有錢人家的公主。我的事情咱們可以等,公主的事情可等不得。”

練俊的嘴唇張了張,終於什麼都沒說。

我走到初畫美女麵前,舉起右手,紫戒璀璨,散發著幽冷的陰氣,一如我的心。

我冷笑道“張初畫,你看好了,這紫戒是緬甸翡翠。據我那半吊子的朋友說,這是老坑冰種的翡翠,是千年難得紫羅蘭三色之一藍紫。你看它很漂亮吧,而且是漂亮的近乎邪魅的藍紫。你喜歡嗎?”

我摘下了戒指,在張小姐的麵前晃了晃“我是個窮人,看不明白這些翡翠,還當它是玻璃呢。可是張小姐不一樣,張小姐是有錢人,眼界自然高的很。是吧?張小姐?”

周圍似乎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好安靜,好安靜。

葉軒望著我受傷的手,臉色發黑,灼灼的目泛著幽冷的光。

我知道這戒指,決不隻值這個價兒。想必這群高品位青年也是知道的。

這戒指是蔡公子扔給我,說是報恩的信物。拿了他的戒指,就是拿了他的命。就是讓他死都可以,更別說是上刀山,下火海了。

我知道這是他的一片心意,便收了。

蔡公子名叫蔡海洲。是個不安分的主子,以前是某個知名品牌的大經銷商,後來賺了錢便開始折騰新鮮玩意兒。一個沒有多少文化的人,偏偏能折騰的緊,女人,鬥狗,賭錢,賭石……精通的很。

流年不順,蔡公子去澳門賭錢輸了幾百萬,在緬甸賭石又輸的渾身精光。

心灰意冷的他,在杭州要跳樓的時候,遇到了拿著相機取景的我。於是,有了些聲淚俱下,非常煽情的情節。

電視劇上這方麵演的太多了,比我說的更好。大家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我不忍看他這一輩都難以東山再起,於是鼓勵他重新開始。

湊巧,他有做紅酒的渠道,我有紅酒廠家。他抵押了房產證,做了第一筆生意,從此東山再起。

心情大好的時候,把以前沒解的石頭解開了,居然出了幾塊翡翠。這個戒指,據他說是最好裏麵的最好的。於是,他找了珠寶設計師給我做了這枚紫戒。

其實,光是那藍紫色的翡翠,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這戒指就值不少錢。何況還有戒麵上還有一顆獨一無二的邪眼,這戒指就更價值連城了。

很長時間的沉默之後,張初畫的眼睛依然盯著那紫戒眨也不眨,伸了手便要拿那枚紫戒。我不由的在心裏笑她的傻。

真是蠢到家了!

我將手一撤“張小姐且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我朋友說這戒指隻看翡翠的話,少說一兩百萬是值得的。但是……”

張初畫好看的眸子眯了起來“你不想賠我的衣服?”

我笑“張小姐不要心急嘛。就算要賠償也要等本姑娘將話說完是吧?張小姐,可看到了?我這紫戒裏還有一隻邪眼,有了這邪眼,這戒指到底值多少錢,我們實在無法估量。我今天手頭有些緊,拿不出許多錢來,本想今晚先將這戒指押給你。等明天我的錢到帳了,再把它贖回來。可是老和尚說這邪眼邪得很,是人在做,天在看。要是心術不正的人拿了它,是會遭天譴的。”

張初畫的臉色漲得紫紅“夏小姐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以為本小姐的衣服不值錢?還是本小姐要誑你的戒指?”

這個女人真是有意思到家了!沒腦子我不怪她,可是她還想把我當橡皮泥拿捏,可是她的不對了。

我笑了笑“張小姐,你的衣服既然是高檔名牌,麻煩你脫下來,咱們看看到底什麼牌子?是真是假?我雖然是個窮人,可好歹也知道這年代假名牌多了去了。同樣,你也不知道我的戒指是真是假,是吧?所以我們現在不忙,等咱們明天去了典當行,看看價格再說也不遲。”

我將煙頭扔到了地上,狠狠地踩滅了,無視張初畫鐵青的臉色,抬起頭笑眯眯道“有價的算完了。現在該算無價的了。我這隻芊芊玉手,張小姐打算怎麼賠?要知道,當初可是你撞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