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什麼都不說,隻是伸手抱緊了我,我感受著他狂熱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問道“葉軒,你的心為什麼跳的這麼快?”
他不答,隻是吃吃的笑。
我又問他“你笑什麼?”
他也不答,還是吃吃的笑。
我抬頭轉頸,他卻抬了手遮住了眸子和鼻,隻留下薄薄的唇,那唇在燈光下,竟然閃爍著寶石一般的光澤,任人采擷。
我想,既然已經恣意了一回兒,那便索性再恣意一會兒吧。反正這個男人也是允許我恣意的那一類。
我的手撫上了他溫熱的唇,他的手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那手,燙的似火,我掙了幾掙,始終掙不脫。
我驚訝的望著他,他卻閉了眸子,隻漂亮的唇勾起一抹溫和的弧度,沒有白日裏的邪魅,更多的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柔。
他的右手一鬆,燈便熄滅了,於是我又落進了無盡的黑暗的深淵。
我驚慌的抱緊了他,惶恐、恐懼、不安紛紛都湧上了心頭。他的身體悠得繃緊,用力的抱住了我,柔聲勸慰“別害怕,我就躺在你的身邊。”
我的身子不由的一抖,每逢我緊張的時候,那人總是柔聲勸慰:別害怕,我就站在你的身邊。
為什麼?你們要這樣的相似?為什麼我想遺忘都不能?
我的淚開始恣意的流,沒了光明,隻剩黑暗,我也無需再為我的軟弱喬裝打扮。
我的淚綿延不斷,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身體裏,居然有著這樣多的淚水。它滔滔不絕,將他的胸膛又一次打濕了。
黑暗裏我看不清他的臉,隻感到他的手顫抖的拭著我的淚,可淚水卻更加的恣意。
他悠得將我翻轉,火熱的唇帶著燙人的溫度,一點一點吞食著我的淚水,一點一點,從眸子到眼角,然後沿著我的臉一路向下,最後顫抖的壓在了我的唇上。
他的唇那樣的燙,灼的我整個人似乎都燃燒了起來。
我張開嘴想阻止他,可他的舌卻趁機如蛇般滑了進來,在我的口裏穿梭遊走,尋尋覓覓,與我的舌糾纏不休……
我用手用力的推著他,卻觸到了他火熱的肌膚,那樣的燙,宛若血池地獄的血火,灼灼的灼燒著我的肌膚。
我苦笑,杜小白,我終於還是遊戲人間了,你知道嗎?為什麼你不說你心疼我,不愛我這樣做。為什麼你不說?你隻在無邊的血池地獄裏,折磨我,折磨你自己?
我的手摸上了葉軒的眉,一點一點的描摹著眉的形狀。不知前世,你為誰畫過眉?
葉軒狠狠的咬了下我的唇,將唇離開了我的唇,喘息著道“為什麼不專心?”
我依舊描摹著他的眉,輕笑道“因為沒有心。”
葉軒低了頭,蜻蜓點水的吻了吻我的額頭,我的眸子,柔聲問道“心去了哪裏?”
我大笑道“死了。”
他忽然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怒聲道“不許笑!我不許你這樣笑!你總是笑的這般雲淡風輕,卻又總感覺曖mei不清!讓我看不清你是開心還是難過!看不清你是歡喜還是玩笑!你這該死的笑!該死的麵具!”
我笑“那要怎樣?日日如今晚這般哭麼?”
他愣住了,而後低頭狠狠的咬在了我的唇上,狠狠的蹂躪著,狠狠的齧咬著,如同發了瘋的小獸。
我的嘴裏充滿了血腥的味道,我開始不安。他似是察覺了般,竟將血腥的津液全部咽了下去。
而後他沿著我的項頸輕輕的吻了下去,我的身體開始顫抖,他柔聲勸道“夏天,你莫要怕我,我不會傷了你的。”
他的左手輕輕的撫著我的背,輕輕的吻著我的頸,很輕很輕,輕似鴻毛。忽然,他撫著我背的手,一頓。
那手便頓在了我右肩的胛骨上,驚訝道“這是什麼?”
我不答。
他卻忽然抱起了我開了燈。下巴抵在我的肩上,“蝴蝶?紫色的蝴蝶?”
他的手停在了我的紫色紋身上,輕輕的撫mo著,宛若撫mo著易碎的珍寶,一臉疼惜的問道“疼麼?”
“已經不疼了。”
“為什麼要紋這樣的一隻蝴蝶?你可知紋身有多痛?”他擁緊了我,火熱的臉緊貼著我冰冷的臉。
“因為想飛,卻又飛不起來。所以紋了蝴蝶,權當寄托罷。”我輕輕的答道。
他卻突然推開了我,眼睛緊緊的盯著我的眸子“那麼我呢?你也權當是寄托嗎?”
寄托?連寄托都不是吧。
我想要避開他的眸子,他卻伸手按住了我的臉,逼我直視著他。我閉了眼,不敢看他灼灼的目。
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歎了口氣,我實話實說“我隻是借了你的溫度,借了你的心跳,根本談不上寄托。其實,你也沒喜歡上我,你隻是好奇罷了。”
“好!好!好!”他咬牙切齒的連說了幾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