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學鵬看著這一幕直笑,“曉婉,離開我才一天,就這麼隨便了?傻子也行?”
徐曉婉急說道,“這跟你沒關係,我跟他也不是你看見的這樣。”
秦學鵬笑著擺手說,“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今天也是來相親的!女方自己做生意的,很優秀!傻子我幫你攔住,你趕緊走就行,別等一會兒她來了,再有什麼誤會。”
徐曉婉的目光一下呆滯。
她的臉麵,在這兩天算是丟盡了。
在親戚朋友麵前,還有她前夫的麵前,被看盡笑話。
徐曉婉低下頭,默默走遠。
離開時,她又聽身後的秦學鵬嘟囔了句,離了我是真活不下去。
村外頭有一條蜿蜒的小河。
徐曉婉坐在河邊,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時間很短,卻是翻天覆地。
她出神的望著河麵上泛起的點點星光,心裏沒有方向。
夜,深了。
她正想打車回城裏找個酒店繼續住一夜,忽聞“撲騰”一聲巨響,平靜的水麵跟著泛起了漣漪。喵喵尒説
“救我,救,救命......”
一個女人在水中奮力掙紮。
那喊“救命”的聲音,徐曉婉聽著很熟悉,像是她的發小,林釧。
徐曉婉回過神,朝她落水的方向快跑過去,好在河水不太深,她以前學過遊泳,三兩下遊過去,將林釧救到了岸上。
“曉婉,怎麼是你啊?曉婉。”
林釧全身濕透,即便是在盛暑,還是冷的直打哆嗦。
深夜裏,涼風徐徐,林釧坐在岸邊緩了好久,才慢慢緩過來。
“林釧,你為什麼要尋死呢?”
徐曉婉一邊輕聲問她,一邊從行李箱給她翻找替換的衣服。
她倆各自結婚後,都忙於家庭,見麵很少,隻是沒成想,今天這一見,差點隔世。
一說起尋死,林釧就忍不住落淚,“我老公跟我離了婚,娘家爸媽也被我連累,我還有什麼好活的,活著讓人看笑話嗎?”
“你不是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嗎?為什麼還會離婚呢?你不是生活的很幸福嗎?”
在徐曉婉的眼中,有兒女的人家,都是幸福的,至少比她強。
林釧哽咽了幾下,沒再出聲,空氣中隻剩輕輕的抽泣。
“他有外遇了?有小三了?”
“沒有,不全怪他。”
林釧長籲了幾口氣,將事情徐徐道來,“去年我得了腎病,吃藥控製費用挺高的,我一年多沒有工作,家裏日常開銷,養活兩個孩子,房貸全靠他!眼看還不起房貸,就要賣房子了。他說,讓我離開他,給他一條活路!也給孩子們一條活路......”
她不受控製放聲大哭,“曉婉,難道我還不該死嗎?”
徐曉婉握住了她顫抖的手,“生病也好,離婚也好,都不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去死呢?我也離婚了,難道我也該死嗎?”
“你……也離婚了?”
林釧心疼的看著她,在她心裏,徐曉婉溫婉漂亮,賢惠又能幹,能娶她是幾世修來的福,誰會拋棄她呢?
“我們沒孩子,再深的感情,也被閑言閑語磨滅了。”
徐曉婉抬頭看著天,她眼裏沒有了光亮,仿若隕落的流星。
她望著天空出了一會兒神。
心裏即便有再多傷口,可對林釧她還是保持著微笑,“老天爺一天不收我們,我們就一天不死,隻要活著總會看見希望的。”
林釧使勁點頭。
或是有了徐曉婉的陪伴,這一刻,她又不想死了。
林釧離婚那段時間,在城裏丁原路上租了一套小單間,一直押一付一,房租還有一個月才到期。
徐曉婉陪她一起去了那裏,對她來說,有一個月的安身之所,已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
回去後,她倆吃的泡麵。
公租房的廚房都是公用的,現在夜已深,不方便做飯打擾租客。
徐曉婉捧著泡麵的碗,喝了幾口湯,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今天她一直強撐著。
淚水往肚子裏咽的感覺,是最苦的,可她就是不願意在別人麵前哭,因為她知道眼淚換不來同情。
林釧也憋足了勁兒,一口氣將泡麵連湯帶水都吃完了,還多吃了兩個雞蛋。
她要保重身體,首先必須能吃能喝,才有希望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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