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婉回絕道,“你現在先安心養胎,最重要,我也是剛開始幹,等我慢慢捋順了,生意還可以的話,你再加入。”
黃百合主要就是嫌家裏悶,權當玩的心態,她可沒有徐曉婉這樣肯費心思,一想她懷孕已經夠辛苦了,也就打消了念頭。
江杪從家裏走後,心情十分的複雜,他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晃悠著,一點都不願意再回到那個家。
他想起了沒結婚前的自己。
他那時每天下班回到家,就能吃上母親噴香的飯菜,吃完飯,小頭發一打理,穿的漂漂亮亮的,約上兩三個哥們就去泡吧。
網吧,或者酒吧,總有他瀟灑桀驁的身影,他長的帥氣,也能把上無數的妹子跟他喝酒唱歌互動。喵喵尒説
他那時青春肆意,沒有心煩事,感覺生活中處處都是陽光。
可現在,他一回到家就是黃百合的呼呼喊喊,要他做飯,要他伺候洗腳,洗頭發。
時不時家裏還會爆發一場戰爭,是他老婆和他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戰爭,他又該怎麼站隊?
好像站誰都是錯。
他又不能左右逢源,和稀泥隻會讓爸媽說他不是孝順的好兒子,讓媳婦說他不是愛她的好老公。
江杪突然懷念晚上給顧家女人當私人教練的日子,反正一天到晚不用回家,還有錢拿,何樂不為?
他鬼使神差的撥通了顧露露的電話,電話接通後,聽顧露露說話的感覺,儼然是喝多了,她還在電話裏一直說讓江杪去夜花園酒吧找她。
江杪以前是那裏的常客,他也是在這個酒吧跟顧露露相識的,隻是認識黃百合後,慢慢的不去了。
他今天晚上,心煩的厲害。
一隻不聽使喚的腳,帶著另一隻不聽使喚的腳,走了過去。
夜花園酒吧離他家附近不遠,當作是散步,十分鍾就走到了。
這裏還是那麼的紙醉金迷,一進去就像是屏蔽了外界的一切紛擾,喝酒,唱歌,跳舞,每個人都晃動著酒杯,晃動著激情。
顧露露就坐在前排的卡座上,江杪看見她時,她也看見了江杪。
“江杪,你快來呀!”顧露露半醉半醒的跟他打著招呼。
她一起身,就把江杪驚豔到了,上身著了一件駝色貂毛短款外套,裏麵是白色娃娃領蕾絲連衣裙,流蘇款玫瑰金項鏈在燈光下閃著旖旎,大長腿上,若隱若現的透肉黑絲襪,勾的江杪心神恍惚。
“露露,我真快想死你了!”江杪說著沒羞沒臊的話。
顧露露一聲醉意濃濃的笑,“想我?想我辭去私人教練的工作?還這麼久不來見我?還不是怕你們家的黃臉婆?”
“我這不是來了嗎?我要是怕她,才不敢聯係你呢?”江杪知道顧露露的叔叔是荷塘縣數一數二的大富豪,對於這樣一個富家女,他惹不起,每次說話都很小心。
顧露露從桌上端起一杯嫣紅烈酒,遞到江杪跟前,“喝了它,我就相信你沒說謊。”
江杪接過,笑著一口悶下。
他太了解顧露露的路數,隻要陪她吃好喝好玩好,什麼都好說。
顧露露咯咯笑著,一雙玉臂勾上了江杪的脖子,“今天晚上跟我去打牌吧!”
她愛打牌,愛到處瞎玩。
江杪沒有拒絕,點著頭答應了。
幾杯烈酒把江杪灌的七葷八素,顧露露前半夜拉著他打了半宿的牌,後半夜直接帶著江杪去了縣城邊上一家偏僻的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