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生怨恨,激憤之下,隻覺徐曉婉這個姐妹,也不算是真正的姐妹了,吹彈即破的信任,在她的心裏,瞬間崩塌了。
在無錢可借又經濟壓力巨大的情況下,黃百合想,她幹脆找一份工資高的工作,不幹幼師了。隻要工資高,什麼工作她都願意了,她不在乎是在夜總會賣酒,還是厚著臉皮推銷產品,隻要能掙錢,她什麼都能幹。
隔天,她便辭了幼兒園工作,重新踏上了找工作的路。她對著鏡子深呼吸,強逼著自己適應她現在所擁有的日子。
她一遍遍的給自己洗腦:你一無所有,貸款要還二十年,老公指不上,孩子愛生病,家裏花銷大,公婆沒有錢,親媽不肯借,姐妹也已經跟這樣的你疏遠!
默念了幾遍之後,她感覺自己的頭腦清晰多了,她現在確實就是這麼個境地,這些全都是實話。
兩天的時間,她跑了十幾家地方應聘,有賣醫療器械的,推銷酒的,賣保健品的。
她長的不錯,中等偏上的姿色,外在條件好,又是大專學曆,麵試的這幾個地方,都對她挺滿意的,最後她選了一個基本工資最高,提成最高的賣酒工作。
給廠家直銷賣酒,每天的工作就是拿著酒的小樣跑酒店酒吧,拉到訂單就有提成。
這種行業跟以色事人沒有區別,誰都明白其中道理,賣酒的不陪喝酒,那些酒店酒吧老板怎麼會訂貨呢?
她一個漂亮女人,又急缺錢,幹這行業隻要肯賣力,客戶成交率指定高。
黃百合一開始幹拉不下臉,不管去哪個酒店都戴著口罩,怯怯諾諾的跟人家攀談。
可是她發現這樣根本拉不到生意,後來她的性格也越來越放的開,時不時跟老板們應應飯局什麼的。
她陸陸續續開了單了,工作量也一天比一天大起來。這些客戶都要維護好關係,叫她吃飯,喝酒,她能不吃不喝嗎?
她從早忙到晚,下班時間幾乎都用來陪酒局了,每天深夜,她都帶著一身酒氣回家,跟樂樂見麵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江杪對她這份工作非常非常有意見,他甚至懷疑,黃百合已經在外邊把他給綠了。
就在今天晚上,江杪看著黃百合又一身酒臭回家時,對她忍無可忍了。
“黃百合,這個家你還要不要?你究竟想怎麼樣?你作死是吧?是不是想作死?”
江杪說著話,從客廳沙發上一蹦而起,一雙深褐色的眸犀利的盯著黃百合。
他老早就在客廳等著黃百合,這些日子他被黃百合氣的睡不著覺,今天他非得跟黃百合好好掰持掰持不可。
黃百合喝了些酒,有些站立不穩,她踉踉蹌蹌穿過玄關,走到江杪跟前,對著他打了一個酒嗝。
“是你先不要這個家的,你還埋怨我做什麼?如果沒有我,咱們這個家早散了,你說是不是?”黃百合現在練得牙尖嘴利,一雙勾魂的眼睛,愈發嫵媚動人。
“你不要臉!你成天的這麼喝酒,孩子你不管,家你也不回!你老實跟我說,你跟外邊的野男人都幹了些什麼?你他娘的都幹了些什麼?”江杪說著,暴躁的扯住了黃百合的長發,扯的她生疼。
“你放開我!”黃百合的話音隨著一道響亮的耳光,一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