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羽笑回到這個離開了有三個多月的別墅,站在院子裏看著那些依舊蔥鬱的花草,深秋了,自己曾經精心栽培的墨菊也該綻放了,在這裏沒有看到墨菊的蹤影,想必是袁伯將它搬進了屋裏照料了起來。記得當初在電視上和袁伯在花卉市場挑花的時候,有很多的菊花品種,單看到墨菊時心裏充滿了喜愛,不明白是因為這花的名稱還是因為這花比其他花開的晚。養花的人說這花不難伺候,等花快開的時候隻要搬到室內,且光照充分的地方,花兒就能開的很好。看紀羽笑的衣著打扮,店家建議她養蘭花,說自古名人雅客很現在的一些達官貴人家都是養蘭花的。但紀羽笑說:蘭花過於嬌貴矜持,自己並不是嬌貴之人,隻怕也難養成那嬌貴的花兒,墨菊才是適合自己的花,在店家遺憾的表情下,搬了兩盆小墨菊走了。今年是第一次看到墨菊開花,也不知道是該說自己是幸運或是不幸。吳管家看著紀羽笑的表情,便笑著說:“您不在的時候莫先生就經常來看那些個花花草草的,這幾天聽吳伯說那墨菊花期快到了,就讓搬到客廳裏了。”紀羽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那您四處看看還是去休息一下?”吳管家站在一旁問。
“我去看看吧,你先去忙你的。”紀羽笑對吳管家笑了一下,吳管家點點頭進去了。紀羽笑走到花圃邊,這會吳伯隻怕也是去休息了,所以這裏都沒有人,她看著那些花草,心裏竟然湧上了些許的感傷,自己也就同這花兒一般,隻能在這裏綻放、凋謝吧?她伸手去觸摸那株花開滿枝的海棠,卻不曾想驚起了一隻采蜜的蜂兒,“嗡嗡”想要飛走,卻也把自己給嚇了一跳,忙縮回手。惹來耳畔一陣輕笑。她回頭開著來人,頓時心裏一陣緊張,“我來看看花,你回來了?”她有點結巴。
“緊張什麼?你在怕我嗎?”莫逸辰臉上笑意不減,但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笑意深入,他不喜歡她怕他,因為他心底的那個人從來就沒有怕過自己,看到自己隻會歡天喜地地撲過來撒嬌。
“對不起,我……我剛剛被嚇了一跳。”紀羽笑低著頭,不去看他的眼睛,怕自己會不小心把心底的情緒給表露出來。很久了,每次一看到他她就想要偽裝自己,她討厭這樣。他總為她設置好了一切,而她隻安靜地遵從就可以了,仿佛這發生的所有一切都與自己無關,這樣是不是自己能快點離開呢?她相信,除了她,肯定會有很多的人想要做他身邊的女人,做那隻金絲鳥,可是,自己卻不喜歡。曾經有試過反抗,可反抗的結果卻沒有任何變化,還要麵對他連續幾天的冰冷粗暴,之後她就學會了偽裝,再也沒有在他麵前表現過不安分了,除了那次逃離。
“抬頭看著我。”莫逸辰語調又冷了幾分,使得紀羽笑不得不抬頭,看著他。“我不喜歡你怕我,聽明白了嗎?”莫逸辰指尖捏著她的下巴,有點疼,但紀羽笑隻是點了點頭。“進去吧,吳管家已經做好了飯菜了。”說完他摟著她纖細的腰往屋裏走去。紀羽笑在他的手接觸到自己的身子時僵硬了幾分,在他強硬的摟抱下走著,卻感到時間真的過的很慢,看起來就二三十米的距離,仿佛走了半個世紀般。
好不容易到了餐廳,莫逸辰卻沒有鬆開手,走到餐桌邊,拉開椅子,把紀羽笑放置在自己的腿上。紀羽笑瞪大了雙眼,有些驚慌地看著旁邊的吳管家和傭人們,吳管家低著頭,在一旁靜立,而其他的傭人也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吳管家,你們下去吧!”莫逸辰吩咐吳管家說。
“好的,莫先生。”說完帶著幾個傭人走了。寬敞的客廳頓時安靜的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現在沒有人了。”莫逸辰在她耳畔輕輕地說。
紀羽笑慌得就要站起來,腰間的手臂卻更加的收緊了。“你……你先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