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語笑和高暢在麗江停留了十天,期間去了各個景區溜達(人家去看景區,那都是趕時間,速戰速決,他們,那叫逛公園!),不論是有名的還是沒名的,都去了個遍。高暢還帶她去電遊室玩,老實說,二十五、六的紀語笑總覺得自己年紀一大把了,還去那種高中生和大學生玩的地方,有些難為情,死活不肯去的。不過高暢才不管她是不是難為情呢,拉著她不由分說就進去了,到櫃台換了一百個遊戲幣。“高暢,你放開我!”電遊室裏好多人,嘈雜不堪,充斥著各種金屬音樂聲,紀語笑隻覺得耳朵都在嗡嗡作響,她跌跌撞撞地跟在高暢後麵大喊。也不知道高暢是不是真沒聽到她的話,反正他就是頭也不回,也不放手。
電遊室的第一站是跳舞機,高暢選了個雙人挑戰,猜想紀語笑可能不太會玩,還特意選了首簡單的音樂。紀語笑被嚇壞了,這……高暢選完音樂,把呆在一邊的紀語笑拉上了另一邊,說:“不難,你先試試!”紀語笑臉都白了,從小,她的功課是不錯,可跳舞?說實在的,她手腳不協調的。她用力搖著頭,一蹦就從跳舞機上下來了。高暢哪能讓她離開?長手一伸,就把她拎了上來。
眼看音樂就要開始了,急的紀語笑手腳都發軟了。“我不會,我真的不會,你自己玩,我在旁邊看就好了!”她尖叫著想掙脫高暢的魔手。可周圍的人見這倆人你逃我抓的,引來了更多的人圍觀。紀語笑的臉由白變成了窘迫的通紅。
“沒關係,我教你就是了,一點都不難!來,試試,開始咯!”高暢笑著說。“我……”她還想說自己真的不會,結果音樂已經開始了,高暢已經熟練地舞動了手腳,他前麵的屏幕上市一連串的COOL和GOOD,自己麵前的屏幕上是一連串的MISS,周圍的人也開始催促起來。“動起來啊?手,腳,像我這樣。”
紀語笑咬咬牙,反正也沒人相信自己真不會,那就豁出去了!便硬著頭皮看著麵前的屏幕,試著像高暢那樣做著動作。不過,這原本還以為紀語笑隻是不熟練而推辭的高暢,看到紀語笑的動作後,突然手腳都亂了。為什麼?看著圍觀人的表情就知道了。原周圍的人看到高暢流暢優雅的動作時還有些許的豔羨,臉上還帶著笑,可一看到紀語笑的動作時,周圍的人隻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了。高暢終於看不下去了,尷尬地停下動作,對周圍的人投去抱歉的眼神,把紀語笑從跳舞機上拉了下來。“怎麼啦?我才開始呢!”正笨手笨腳吃力地揮動著手腳的紀語笑剛剛才感覺順暢了一些,被高暢拉下來後,還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高暢。
“那個……我們不跳了,我們去玩別的!”從來沒有那麼丟臉過的高暢臉上都快變成調色板了,又不敢說她,因為這就是自己惹的禍嘛。為免更丟人,高暢連拖帶拽地把紀語笑拉出了人群。他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帶她來玩跳舞機了。這一幕,從此以後,成了他們之間的笑話。高暢笑紀語笑神經粗獷,協調能力差。而紀語笑則笑高暢任性妄為,自討苦吃。
離開麗江後他們又去了三亞過冬,現在是寒假,高暢沒有課業,他也說他下個學期是實習期,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去到處玩。三亞的海景很棒,相比杭州的冬季,三亞的冬天,溫暖很多,遊人也不少。
從麗江開始,紀語笑就一直覺得高暢很神秘,他不想一般人家的孩子,先不說他不凡的言行舉止,就連花錢,他也從不小氣吝嗇。她從不否認她有的是錢,可她不知道高暢從哪來的錢,作為一個大學生,就算有再好的工作,應該也不會有花不完的錢吧?兩個人去玩,大部分都是他在出錢,除了自己的住宿費、機票錢和一部分車旅費是在自己堅持之下他沒有付之外,其他大部分他都搶著給錢。好多次紀語笑問他:“你現在又沒有固定工作,你哪來那麼多錢玩?”而高暢卻故作神秘地笑,然後岔開話題。問了幾次都沒有結果後,她也就不再問了,不過會留個心眼,爭取多付幾次帳。
離開三亞後,他們相繼還去了張家界、哈爾濱等很多的地方,基本適合冬天去看的地方,他們都去了,又時候是停留一兩天,有時候是停留五六天。途中她向高暢學了很多的東西,也知道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人也開朗了很多。
美好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轉眼間他們就攜手遊玩了一個多月了,直到年關將近,他們才依依不舍地分手,相互留了聯係方式,約好過年後再出國旅遊,高暢繼續做向導。而直到分開的那一天,她才知道高暢是南京人。返程那天,到機場後,因為紀語笑的飛機比較早,在送紀語笑的時候,高暢幫她拎著沒有多大變化的行李箱,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送異性上飛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