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暢來到紀語笑的房門外,緊閉的房門讓高暢心沉到了穀底,他抬手,輕輕地敲了敲門。“笑,你在裏麵嗎?”
紀語笑募然聽到高暢的聲音,怔怔地靠坐在門上,一言不發。手指都咬出了血,鮮紅的血,順著她慘白的唇瓣,一滴滴滴在地板上,畫麵分外的妖媚,也格外的刺眼。可紀語笑仿佛沒有覺察一般,沉默著。“我知道你在裏麵,笑,開開門好嗎?”高暢站在門外,輕輕地央求。
紀語笑的腦海裏一次一次地閃過那一張紙上殘酷的字,眼淚已經停止了,是心痛到沒有眼淚流了!心沉寂到了低穀,是自己上輩子自己做的孽太多嗎?所以這輩子要這樣懲罰她?她的嘴角掛著一抹淒楚的淺笑,眼睛失去的焦距。
高暢歎了口氣,下樓找管家要了客房的備用鑰匙,卻發現依舊開不了門,他心疼地在門口,對紀語笑說:“笑,你讓我進來好不好?你聽我說啊!”
感覺到後背傳來的力量,紀語笑下意識地挪了挪身子。高暢感覺到能推開一點點縫隙了,驚喜萬分,繼續說:“笑,讓我進來好嗎?”在高暢淳淳善誘的聲音裏,紀語笑無意識地躲到門後麵。高暢輕輕推開門,看到的一幕卻讓他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笑笑,果然受不住的!看著紀語笑死命咬住的手指,還有嘴角刺眼的血紅,高暢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痛!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執意要把你帶回家,你就不會受傷,對不起!
輕輕把門關上,小心翼翼地過去,把紀語笑擁在懷裏,強忍著心裏的痛,嘶啞著嗓子在她耳邊輕輕地說:“笑,對不起!”一手輕輕地撫著她慘白的嘴唇,把她傷痕累累、鮮血淋漓的手指從她的嘴裏取了出來。紀語笑呆愣愣地靠在他懷裏,雙眼全然無神。看著深可見骨的傷痕,從不流淚的高暢,第一次流下了心痛的淚水。“等我一下下,乖!”把紀語笑攔腰抱起,小心地放到床上,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李嬸,把醫藥箱拿到紀小姐的房裏來!”
“笑,跟我說句話,好不好?”高暢輕輕撫摸著紀語笑順滑的頭發,小心翼翼地捧著紀語笑的手,咬了多久了?傻丫頭!心痛不已地將她擁在懷裏,輕輕對紀語笑說。
“我要離開!”紀語笑喃喃說了四個字,卻讓高暢渾身僵硬了。
高暢緊緊把紀語笑扣在懷裏,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他微微搖著頭,輕輕咬著紀語笑的耳垂,聲音不大卻不無堅定地說:“我不許你這樣,笑,你答應我來南京,答應了我的,你不可以就這樣放棄,不能生孩子又怎麼樣?我一點都不在乎!真的,我不在乎!”
紀語笑無動於衷地靠在高暢的懷裏,像一個毫無生命力的娃娃一般。“不能生孩子……”把紀語笑震醒了,她隻聽到了這五個字,卻完全不知道高暢還說了些什麼。不能生孩子了?原來那次不僅僅隻是來了月事,還有流產!紀語笑一雙失神的眼眸蒙上了一層霧氣,晶瑩的淚滴一滴一滴砸在了高暢的手背上,灼痛了高暢的心!他鬆開紀語笑的耳垂,那雙如星光般璀璨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光芒,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用力搖晃著紀語笑。“你別這樣,跟我說說話,好嗎?笑,你這樣我的心好痛!”紀語笑任由高暢的搖晃,就是無動於衷。高暢頹然鬆開她的肩膀,緊緊地抱著紀語笑,絲毫不敢鬆開半分,就怕她會從自己麵前消失不見!
門口傳來李嬸敲門的聲音。“少爺,我進來了!”李嬸進來後,看到地上的血跡,驚訝地問:“怎麼啦?”
高暢放開紀語笑,起身接過李嬸的醫藥箱,淡淡地說:“李嬸你下去吧,這裏我來!”李嬸看了看坐在床邊低頭不語的紀語笑,是發生什麼事了嗎?紀小姐今天看起來很奇怪,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輕輕地歎了口氣,關好門離開了!
高暢從醫藥箱裏取出藥和棉簽,輕輕說:“笑笑,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耐一下!”棉簽一下下粘上紀語笑受傷的手,紀語笑的手輕輕地瑟縮了一下,高暢抬頭看了她慘白的臉一眼,歎了口氣,輕輕地說:“再忍一下下!”小心翼翼地擦完藥,用紗布包好後,才舒了口氣。看著跟小蘿卜一樣的手指,高暢心疼地輕輕捧在手裏。“你要是生氣,覺得難過,就打我、罵我,以後不準這樣對自己!”高暢一手攬著紀語笑的肩,一邊說。
同學們,該讓笑笑怎麼樣呢?親,你們說說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