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父必有其子,在遺傳學上,兒子繼承老子的優點,缺點也是不會落下的,一個喜歡晚上出去鬼混的老子,自然兒子也不會好到哪去。一直很健談的老謝此刻也無法接話了,畢竟這屬於他們父子內部的事情,哪怕自己兒子再不是東西,外人也不適合發言表態。
對自己的兒子,謝向榮還是很失望的,從小就不學無術,四書五經,就連三字經都不會背,每天除了惹禍基本上不幹人事,虎毒不食子,雖然兒子混賬了一些,但也是自己百年之後。謝向榮對兒子生存問題一直還是很擔心的,家裏的錢不出意外,還是夠兒子揮霍的 ,隻是自己走後,無官無職,自己的家業又如何守住,每每想到兒子,謝向榮歎氣的時候居多。
你以一句父親作為代價,肆無忌憚的索取,而他以父親二字作為回報,不計一切的付出,父母對孩子總是無私的,不管善惡對錯。反派謝向榮,李做作也是如此
憤憤然的回到了臥室,同樣沒睡的還有謝夫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而謝夫人此刻正是成年虎的年紀,脾氣一直不大好。見到謝向榮這麼晚回來,態度就很不好,問道“說,老不死的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
好吧,無辜躺槍的不僅僅隻有大明帝國唯一的太監郝連德,還有老不死。老頭也很無辜。
“我沒有”謝向榮急忙狡辯,“我是去工作了,這幾天事情比較多,”
“切,你糊弄誰呢,沒有加班費你會去加班,這可不是你的作風”,自然,對自己丈夫很是了解的謝夫人覺得自己丈夫 行為是不可相信的,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如果自己的勞動得不到報酬,又有幾人會願意辛苦的付出。
“夫人,你不能這樣說,我還是有點覺悟的,工作也是很認真的,在我任鬆江知府這幾年,鬆江府發展還是很快的”。大明帝國建立初期,餓死人還是很常見的,不過現在餓死人的情況已經很少出現了,說起鬆江府的變化,謝向榮還是很開心的,畢竟是在自己的治理之下,鬆江府才發生的變化,
“你就拉倒吧,和你有一文錢的關係,整日就知道趴在女人肚皮上,能為百姓做什麼事情”
無為而治,鬆江府的發展到現在純屬無為而治的結果,如果謝向榮勤快一點可能會發展的更差。
“額,好吧,夫人說的也是事實”謝向榮無言以對。看了看自己夫人,滿臉的橫肉,關鍵是比自己還高還壯,於是放棄了繼續狡辯的想法,激怒夫人的結果會很慘烈。
突然謝夫人大聲問道“說,你衣服上的金孔雀怎麼變成鵪鶉了”。
大明帝國是個等級社會,每個層次的官員衣服上繡的東西也是不同的,例如謝向榮的四品知府繡的就是三隻金孔雀,當然金色可不是金子,朱熹洛沒有自己祖宗朱元璋那麼豪氣。而李做作的九品芝麻官就隻能是繡上一隻鵪鶉。
衣服上的明顯差距讓謝夫人看個通透。提起謝向榮的衣領,謝夫人語氣很不善的恐嚇道“謝向榮,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今晚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讓你死了通透”。
“啊,夫人誤會了,誤會了,”謝向榮急忙解釋“這衣服是刑名主簿李做作的,就是花錢買官的那位”。
“好啊,謝向榮,原以為你隻喜歡女人,現在竟然對男人也感興趣了,而且李做作那老不死的還那麼醜,你竟然下得起手”
正吃雞的老不死不停的打著噴嚏,笑嗬嗬的對著一旁的酒鬼笑道“肯定是不死那小子在想我了”。
“哎呀,師父別說話,快點掩護,前方草叢有敵人”,酒鬼著急的說道。
“哦哦,是是,師父出馬,必須把他拿下”。
聽完謝向榮的解釋,謝夫人頓時火冒三丈,一巴掌抽在謝向榮的臉上,頓時清晰的無根手指印畫在了謝向榮的臉上,臉上正中間的位置,中指在鼻梁,其餘四指左右平均分配,由此看出打臉,謝夫人是專業的。打起臉來已經得心應手,猶如庖丁解牛,揮灑自如。
“夫人,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跟李做作是清白的,什麼都沒有”謝向榮急忙求饒,男人不男人的,尊嚴不重要,如果不是因為被媳婦拎著,謝向榮都想下跪來著,自己可是直男,喜歡的也都是十八歲的小姑娘,超過二十五的都會影響自己的興致,對一個男人,謝向榮是沒興趣的,哪怕是國民老公梁朝先站在自己麵前,也是不會硬的,這是原則問題。
“你冤枉,嗬嗬嗬,真是開玩笑,你這個老玻璃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我早就發現你不正經了”。謝夫人冷哼。
“夫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比竇娥還冤”。
“還有竇娥,好吧,謝向榮你現在是膽兒肥了,竟然多人一起玩了,說,除了李做作那老不死的竇娥那賤蹄子還有誰”很明顯謝夫人不是一個喜歡看書的人。
“額”謝向榮想哭。是不是應該給自己夫人普及一番竇娥的故事,估計時間不允許“夫人,沒有竇娥,就我們兩人”。
“好啊,你承認了吧,還說沒有”
“沒,沒,我承認什麼了”謝向榮現在是真的哭了。
“不要解釋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謝向榮你行啊,老娘如花似玉你不玩,你去玩男人了,很不幸的告訴你,今天你死定了,祈禱吧”對著門外謝夫人招呼一聲,“小翠,把夫人我的狼牙棒拿來,我給老爺鬆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