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螻蟻,命如草芥,不要去說什麼人人平等,所有的話都是當權者說的,當他們拿起武器時,不平等的事情也是平等,所說的謊言也是諾言,很真,很真,比金子都真,槍杆子裏不僅僅出政權,也出道理。權利才是決定一切的基礎,我們無法改變,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哪怕某些國家天天說什麼民主,其實也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不要去追求平等,在自己的圈子好好的活著,習慣也就成了習慣。
雖然自己一家人的命還不如一顆糖豆,宮女也沒有任何的怨言,宮裏的奴才那也是奴才,隻不過是高級一些的奴才,與其在泥地裏刨食,能夠成為宮裏的奴才,宮女也感到自己很幸福,如踏上了雲端,自打成了宮裏的人,自己那單身半輩子的哥哥也找到了媳婦,村裏的裏正也不再到自家收稅,這就是奴才的代價。
宮女滿臉堆笑的站在賤妃身邊,就像是阿諛諂媚的所有人共同的嘴臉,痛掩在心裏,惡心的笑掛在嘴上,“娘娘說的極是,奴婢隻是賤命一條,怎能跟娘娘喜歡的糖豆相比”。
“哼,你知道就好,如果糖豆壞了一顆,吾定將你五八分屍”,賤妃氣呼呼的罵道,然後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小心的打開包袱,就像是第一次進洞房的男子,第一次掀開自己妻子的衣服一樣,害羞,溫柔,也帶著無數的緊張,哪怕實際上掀過自己媳婦衣服的人,自己己經排到了第幾百個。
有的人可以擁有無數少女的青春,而有的人就連擁有別的人用過的婦女青春的機會都沒有。社會很現實,更加現實的是人。
包袱打開,隻見一個個糖豆擺在了桌子上。看到這些糖豆賤妃有點不滿,問道“怎麼隻有這麼一點”。
“娘娘息怒”宮女急忙解釋“聽送來的錦衣衛說,這糖豆賣的實在是太火爆了,每天都要限量銷售,每人每天隻能買二十顆,這一百來顆還是他排了好幾天隊才買到的,著急忙慌的快馬加鞭坐車送過來的”。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糖豆來,王不死也在曆史上留名了。
“錦衣衛還需要排隊”賤妃很疑惑。這算不算是今年最大的笑話。
宮女點頭“還是要排隊的,英國公家的張伯每天也去排隊”。
“這糖豆竟然這麼暢銷”?賤妃有點不敢相信,英國公那老匹夫都喜歡吃,這東西是挺好吃,又甜又脆,沒想到暢銷到這種程度,還要限量銷售。隻是那老匹夫有那麼好的牙口?
這就是富人區雜貨鋪老板的精明之處,物以稀為貴,能夠吃到的東西都不是好東西,自然好吃的東西也是一樣,誰說古人傻了,小米的饑餓營銷手段就運用的挺好。
“娘娘有所不知,據錦衣衛來報,每天那家店鋪還沒開門,門前就有很多各家各府的家丁在門前排隊,而且每天都是定時銷售,每天隻賣一個時辰,並且隻接受預定”。
“規矩這麼多,這幫人真是腦殘,不吃不就行了嘛”,拿起一個糖豆,丟進嘴裏,咯嘣一聲,咬碎,咀嚼,然後咽到肚中,賤妃不由的讚道 ,“真好吃,又香又脆。這幫錦衣衛做事情也越來越不盡心了,知道本娘娘喜歡吃糖豆,就不會把做糖豆的抓來”,
“額,娘娘,聽宮外的人說,郝連公公正在錦衣衛開展為期百天的作風紀律整頓,如有錦衣衛違法亂紀,作奸犯科,強取豪奪,欺壓百姓,是要進大獄嚴懲的,因此現在的錦衣衛都跟鵪鶉一樣,老實的不要不要的”,
王不死命真好,郝連德的無意間的一項舉措救了王不死一命,不然王不死很有可能被閹了送進宮裏每天做糖豆。作為穿越人士,這的確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
“額,這幫錦衣衛真不幸”不敢去責備郝連德,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娘娘,說句實在的也隻不過是當今聖上暖床的一條狗,活動範圍也僅限於自己的長春宮,“郝連公公也真是的,這聖上的爪牙都變成了可愛的阿貓阿狗,還怎麼有威懾力”。
這話宮女沒辦法接,畢竟自己隻是宮女,傳到郝連德耳中,禦馬監掌印太監不屑把自己怎麼著,但是指不準手底下有善於溜須拍馬的人把自己處理了,給郝連德送樂子。
糖豆本就是零食,很少人會把它當成主食,但凡是都有例外,例如賤妃娘娘就是這麼一位,一顆顆的糖豆放進嘴裏,咯嘣聲在屋裏不絕於耳,宮女也是一直咽著口水,作為聖上的女人,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裏遊的,什麼沒吃過,可是自打一次偶爾的機會,賤妃娘娘接觸到糖豆之後,就是愛不釋手,每天不吃上幾十顆,睡覺都睡不踏實,就連睡覺都喊著糖豆的名字,害的聖上還派錦衣衛調查唐豆究竟是何人,竟然奪走了愛妃的心。枉死了不少叫唐豆的人。
每天自己的任務就去錦衣衛那裏取糖豆。當然作為奴才是沒有機會品嚐的,哪怕是聞上一聞都是一種奢望,宮女也很不理解,這跟糞團一樣的東西會那麼的好吃,讓賤妃娘娘連飯都不想吃。
“愛妃,愛妃,朕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用猜,整個大明帝國敢稱朕的隻有一個,自然是朱熹洛。
朱熹洛大馬金刀的走了進來,與上次說到朱熹洛相比,好像朱皇帝又胖了一圈,估計是太熱了,朱熹洛隻穿著一身明黃色的外衫,而且下麵應該什麼都沒穿,腳上踏著一脫鞋,露出毛茸茸的小腿,這畫麵真辣眼睛,如果這時候被禮部的那些食古不化的頑固派看到,自然又是一陣口誅筆伐,定要讓朱熹洛到太廟告罪反省。順便再節食減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