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死尷尬無比,也對自己拍飛凳子的行為感到後悔,其實王不死還是有許多辦法躲開的,例如用手接住,王不死是練家子,沒有任何壓力,這是身為武林高手的必備技能,又或者後退上前一步都可以躲過,以退為進這是戰場決鬥的策略,用手拍飛是最壞的應對方式,拍飛會手疼的,但是裝比的效果很好,畢竟剛剛認了一個兒子,做爹的自然很想在兒子麵前顯擺顯擺,讓兒子因為有了自己這位爹而與有榮焉。
隻是好吧,當爹的準頭差了一點,做兒子的隻能是遭殃了。
捂著流血的腦袋謝小東哭哭啼啼,滿是委屈。
“那啥,兒子,這是誤會,不是我的錯”,王不死無力的解釋,就像渣男我和那女的隻是普通朋友的解釋。
有一個問題頻出的老爹,是全天下兒子的不幸。
“我受傷了,我要去看大夫”謝小東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實力相當的對手,丟來丟去的決鬥雅閣裏早已經是杯盤狼藉,絕對是可以讓店主人震驚的畫麵,戰鬥很激烈,隻是結果還沒有出來,錢很多早已經累的氣喘籲籲,而李進忠也好不到哪去,丟東西的頻率與準頭很明顯差了許多。例如丟錢很多的物件就轉了方向丟到了王不死麵前,李進忠也受到導致謝小東間接受傷的罪魁禍首,畢竟凳子是李進忠丟的,王不死隻是事故的間接造成方,當然生產凳子的也有責任,如果你不做出凳子也就沒了今天的流血事件。
作為練武之人,磕磕碰碰也很正常,因此一切小傷的急救措施那也是必須掌握的,畢竟練武之人家裏都不富裕,不能經常的看大夫,也請不起家庭醫生。
“兒子,不要怕,我家旺財磕破頭都是我給包紮的,你放心,為父有經驗”王不死上前幾步,拿起一壺酒,然後毫不憐惜的撕下自己的一節衣服,酒用來消毒,衣服用來包紮。
“旺財是誰”?
這大家都有的疑問,正在中場休息的錢很多好奇著問出了在場清醒之人的疑問。
“我家的一條狗,不過它現在已經不在了”,想起旺財的好,王不死也是心有悲傷。
“額,還是一條英年早逝的狗,是不是王不死包紮造成的死亡,”謝小東很擔心,心中腹誹,自己還年輕,對國家對社會還有用處,這麼早的死於王不死之手那是整個大明帝國的損失。
“不,我不需要”。謝小東身體後退,就像是遇到流氓的可憐少女。
“孩子,不要擔心,你這屬於煒疾忌醫,小傷不加以治療,小傷也會變成大傷,《扁鵲見蔡桓公》難道你沒學過”。
“額,沒學過”謝小東搖頭,很明顯寒門難出才子,有錢人家的孩子也不一定都是學霸,學渣的比例占的也不少,目前就有兩位李進忠與謝小東,估計那位捂著褲兜出氣多進氣少的龜田十八太郎肚子中也不見得有多少墨水。
“但我也不治”自己不是好人,謝小東很清楚,他也知道自己的名聲不咋地,有許多號稱江湖豪傑的人很想把自己除之而後快,麵前這位是不是,會不會再給自己包紮的時候動動手腳,自己豈不是死的很怨。家中還有百萬存銀,自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意外。
“孩子,你不能放棄,也要對爹有信心,”王不死苦口婆心,對爹這一新身份適應的很快。
“不不不,打死都不”,謝小東想跑。但是王不死是做什麼的,是專門治理家中神獸的高手,一把薅住了謝小東的頭發,頓時謝小東止步了,很幹脆,毫不拖泥帶水。
一壺酒直接倒在了謝小東的傷口上,謝小東痛的齜牙咧嘴,
這還沒完,一隻手薅住謝小東的頭發,一隻手很難包紮,無所不能的王不死也不能例外。
一個掃堂腿把謝小東幹翻在地,撲通,大屁股著地的聲音,很是響亮。
“哎吆,哎吆”一手捂住腦袋,一手捂住屁股的謝小東很是滑稽。
天下沒有徹徹底底的壞人,十八輩子為惡的人都有救贖的可能,謝小東隻是個被父母寵壞了的孩子,也沒有殺人放火,隻是個人生活方麵不檢點一些,謔謔了一些良家婦女。事後有可能還給錢了。
王不死覺得謝小東還有救治的必要,拍開謝小東礙事的手,王不死坐在了謝小東的大肚子上,然後細心的為謝小東包紮,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還好王不死的衣服是白的的,如果是紅色的,配上這一既大又醜的臉,估計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包紮完畢,王不死收工,坐在人家肚子上的感覺很好,但是形象不好,王不死很正常,夢裏也都是張靜君張靜蕙之流。
拉過一個板凳坐在了謝小東麵前,兒子在爹麵前自然是沒有坐下的權利。
“蓋世的功勞,當不得一個矜字,彌天的罪過,當不得一個悔字,兒子啊,你現在還年輕,法律意識也很淡薄,為父告訴你,欺負良家少女是會打死的,你爹雖然年輕,但也不想黑發人送黑發人,爹也想多幾個養老的人”。
一口一口一個兒子,一口一口一個爹,謝小東心中的尷尬癌都快犯了,自己的權宜之計竟然被他當真了,自己在鬆江府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被一個可能比自己還要小幾歲的人叫兒子,做兒子的不光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