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人好徑。朝甚除,田甚蕪,倉甚虛;服文采,帶利劍,厭飲食,財貨有餘;是謂盜誇。非道也哉!
天下興於何時?興於何人!
天際疏星趁馬,簾晝隙冰弦三疊。
今日的夜晚星星特別的明亮,爭相閃耀著,李家大宅的客人已經一個個離開,李家的人也恢複了往日的寧靜。星光照在路麵上,映出一個個不同的形狀,有的像人,有的像鬼。
李家後院,這是李家家人居住的地方,非親信不得入內,李玉堂年事已老,夜生活也很是簡單,不看電視不看報紙更不會去跳廣場舞,也不需要小丫頭侍寢陪睡。
回到臥室,屋裏被炭火烘的滾燙,走進臥室,整個兒人也變得暖和。
“玉堂,你回來了”,一位老嫗走上前,幫助李玉堂脫下寬大的官袍。
身為吏部尚書,百官之首,李玉堂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侍寢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李玉堂身邊的女人也是換了無數茬,但是枕邊人卻一直沒有換,因為這是李玉堂的初戀。
“嗯,今日陪幾位同僚商量了一些事情,因此回來的晚了一些,讓你久等了”李玉堂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脫下衣服,然後扶著老嫗坐下。
看年紀老嫗估計比李玉堂都大,這兩位應該是姐弟戀,老嫗的皺紋很深,但雙眼很有神,絲毫沒有年老者等待死亡凝視地獄般的眼神,也許這就是愛情滋潤的結果吧。
“沒事,我也沒大事,年紀大了,腿腳不好,也沒法出去走走,呆著有些無聊”。老嫗坐下,拉著李玉堂讓他坐在了自己身邊。
“這幾天天氣不錯,明天讓伺候的丫頭帶你出去逛逛,”
“哎,不用,抬來抬去的太麻煩,京城就這麼大,看了這麼多年,逛了這麼多年,哪哪都知道,沒意思”老嫗淺笑,眉間仿佛還能見到昔日的絕世容顏。
“那就讓進誠那小子陪你聊聊天,或者是讓他陪你去看看電影,聽聽演唱會”。
“哈哈,那都是年輕人的遊戲,我這麼大的歲數不是跟著瞎鬧呢,我啊,這麼大的歲數了,也沒幾年活頭了,我隻想盼著你健健康康,進誠這小子早日成家,這樣我就可以安心的閉眼了”。
“別說胡話,你再活個十年八年絕對沒問題,”。
其實富貴家庭與普通人的家庭都一樣,離不開家長裏短。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丫鬟端著兩個鴛鴦蓮瓣紋金碗走了進來。
“老人,夫人,這是你們的參湯”。丫頭放下碗,然後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不過細心看,丫鬟的臉色不大好看,看著老嫗的眼神帶著妒忌,估計她也是很希望自己老爺能夠原始本性大爆發,把自己叉叉歐歐幾遍,然後自己再哭哭啼啼流下自己很受傷的眼淚,最後被自己的老爺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接進李家大門,翻身鬧農奴的當地主,野雞變鳳凰,這也是無數少女的富婆夢。
“天色不早,喝完參湯咱們也早點睡吧”。
不久李玉堂的臥室燈就熄滅,在門外伺候的人也靠著門框假寐。
李家人口不少,不過很多人不是做生意的就是在外做官,因此李家的常住人口不是很多。
沒多久李家後宅臥室基本都關了燈,隻剩幾盞走廊上的燈閃著昏黃的光,一隊隊巡邏的家丁盡職盡責的守護著李家。
李家廂房,這是招待李家客人的地方,作為白蓮聖母三兒子的三位護法,小明小紅與老吳有幸成為三太子的貴賓住在了李家大宅的客房裏。
客房也算是李家的形象工程,畢竟能夠入住李家客房的人非富則貴,也是見過世麵的人,裝修檔次稍微差一點是會對大明帝國百官之首李玉堂威信的打擊,褻瀆,因此為了提高客房的檔次,李玉堂也是下了一番工夫,據說僅僅是木地板的價格就是賣了十幾個正九品知鎮銀子的總和。單單那水晶吊燈就抵得上一位知府一年的工資。不得不說,李玉堂很土豪。
客房裏燈火通明,空調也是調到了最高度,電視機中正播放了張靜君演唱會的重播。
桌子上的青花八仙圖碗,青花花果紋執壺,粉彩人物紋碗,白釉暗刻琴鶴圖三足杯了擺上各種美食珍饈,小明小紅老吳圍坐在桌前,雙手不停,大快朵頤,吃的已經忘記無生老母的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