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門不知道家好,不辦事不知道權力的重要,如果是在鬆江府,如果自己是朱熹洛的兒子,哪怕是幹的,估計這簡單的告狀早就辦妥了。謝小東內心腹誹,更為自己老爹的不思進取而傷心難過怒氣滿腹,恨鐵不成鋼,這麼大年紀了才是四品知府,你怎麼還有臉活在這世界上,早點投胎不好嗎!
出師不利,一行人低著腦袋活脫脫去吃席的沮喪模樣回到了來福客棧。
估計是上午太累,年紀大體力回複的慢一些,下午的謝向榮沒有幹什麼體力活,而是躺在床上休息了一番,歲月催人老,謝向榮也時不時感歎,光陰飛逝,時不我待,老鳥飛不動了。
氣呼呼的推門而入,謝小東坐下端起茶壺給自己滿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的灌了進去。
“爹,事情又沒辦成”,謝小東一副一覺醒來發生昨晚睡了哈士奇的頹廢模樣。
“額”謝向榮有些奇怪,禮部尚書是張鬆鶴,刑部尚書是劉文正,這可都是自己主子的人,論親戚他們也算是自己半個主子,而且那天在李大人府上也與幾位大人商議過此事,為何他們在這次活動中這麼的拖遝不積極,這很不應該,難道有隱情,
“小東,怎麼了,尚書大人不在”?
“我詢問過看門的衙役,刑部尚書劉大人在衙門裏”。想到這裏,謝小東就想親自問候一番那幫大人,當官不為民做主,老祖宗的棺材板他們是怎麼壓住的。如果自己有這樣的不孝子,謝小東有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想法,當然了謝向榮謝大人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很久了。
“這是為何”?謝向榮滿腦袋的疑惑,難道劉文正棄暗投明改惡從善投靠了國公黨,額,好吧,成語用的不恰當,但意思是一樣的,羊群裏藏了一隻狼,正義的組織裏麵出現了漢奸。
“想到這,我就一肚子氣,爹你猜猜他們怎麼回話的”長這麼大謝小東第一次生這麼多的氣,也是第一次這麼憋屈,
“額,爹猜不出來”。
“他們說,今天太冷不宜辦公”,估計憤怒值達到了頂點,謝小東一手把茶杯摔在了地上,“如果這事發生在鬆江府,老子定會扛把大刀讓他們永遠休息”。
“噓”謝向榮急忙止住謝小東的作死的進程“大人們說的很有道理,天氣太冷,更多血液會流向身體中心,給重要髒器供應氧氣和養分,手指、腳趾、耳朵等末梢部位就會因為血流減少而感覺寒冷,給身體供應能量,心率會增加,心髒的耗氧量和工作負荷也會增大。低溫時血液更黏稠,流速更慢,會進一步加重心髒負擔,天冷不能過度操勞”。
“額,有這麼嚴重”。
謝向榮信誓旦旦的表態“有,我用我的名譽保證”。
“好吧”胳膊擰不過大腿,自己也不能強迫大明帝國的官員上班幹活。
估計是火氣無處發泄,謝小東氣呼呼的關上門去了劉玉靜的房間,火氣太大,等不了了,醜點就醜點吧,年紀大一點就大一點吧,大不了關燈不看臉。
一夜大雪,整個應天府又是一片白色,房簷上厚厚的一層雪,幹淨如蔥白世界與灰蒙蒙的應天府形成鮮明的對比,淘氣的頑童堆著雪人,饞嘴兒的孩子抱著長長的冰棱子舔著,感受著世界的溫度,他們是快樂的,也是無憂的。
客房裏燒著炭火,溫暖如春,隻不過煙大了一點。估計是怕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去,客房的窗戶虛掩著。
一隻毛茸茸的胳膊伸出被窩,估計是感受到外麵的涼意隨後又收了回去。
“咚咚”敲門聲吵醒了被窩裏的人,一人很不耐煩的坐了起來,“吵什麼吵,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額,對不起,李公子,是我,吳鳥朋”。聽到屋裏傳的是李進忠的聲音,吳鳥朋也沒有什麼不快,誰睡不是睡,都是自己得罪不起需要仰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