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來不及做一首千古流傳的詩詞,王不死就被幾位刑部衙門的衙役帶走,估計是因為錢更多的關係,王不死並沒有被押上囚車,但騎馬坐轎那也是不可能的,一輛驢車就是王不死的座駕,好在王不死兩輩子都沒有做過驢車,一次偶爾的體驗就當體察民情了。
一路上王不死都沒有任何的擔心,首先自己動手的時候把握住了分寸,自己打的那幾次輕傷都算不上,自己被刑部衙門盯上,無非是原告倭寇的身份,畢竟我大明帝國是友好之邦,當被人打左臉時,大明帝國的安順百姓會主動的湊上右臉,反抗,這輩子是不會反抗的,然而王不死的特殊性必然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而且王不死相信大明帝國的官員胳膊肘不會往外拐。
再一點,自己可不是普通的百姓,自己的大老婆二老婆可都是英國公的孫女,雖然自己是媳婦背後的男人,暫時還沒有得到英國公的認證,但自己的姑父可是鎮國公錢宋的孫子,這是不會有任何懷疑的事實。自己也算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想要拿捏自己,一些人還是要掂量一番的。
一路上驢車的顛簸,讓王不死苦不堪言,可見官員們不願意體察民情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各位領導腰都不好。
按照朝廷規製,跨府縣抓犯人這事情,刑部的大老爺們是不會親自下來逮捕的,哪怕是一位衙役他們也不會派遣,畢竟這麼遠的路途人吃馬嚼,也是要浪費不少銀子的,而且一些普通的案子刑部也都會發回當地重審,案件比較嚴重的也都會交給錦衣衛去當地逮捕嫌犯,錦衣衛是皇帝親軍,而且錦衣衛指揮使郝連德跟幾位國公走得很近,劉文正也跟郝連德的關係很一般,按照常理劉文正不想給郝連德打交道,不過出差的是錦衣衛,掏銀子也都是錦衣衛,不用花銀子就可以辦到的事情,自然劉文正也落個自在,但是這一次案子不簡單,這屬於冤假錯案,而且最後的目的是扳倒鎮國公錢宋,為了防止消息走露,劉文正隻能勉為其難的讓自己的人上門抓捕王不死。
估計是因為錢更多的原因,一路上王不死並沒有受到一些不公平的對待,每天管吃,也給上廁所的時間,唯一的不足就是,王不死吃不上雞了。
此次案件的人證謝小東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就連領略大明帝國帝都風花雪月場所的時間都沒有。得到劉文正劉大人的指點,人證還是多多益善的好,這幾天謝小東就忙這事情了。
而作為本案的原告,龜田十八太郎卻徹底的閑了下來,沒人管沒人問,也隻有在謝小東經費不足的時候會出現在自己麵前,然後一次次的剝削自己。
因為劉文正的招呼,龜田十八太郎的傷情又嚴重了很多,為了讓傷情看起來更嚴重一些,刑部的工作人員也是煞費苦心,拿出來看家本領,龜田十八太郎現在不僅僅外傷清晰可見,而且內傷也可以從麵相看得出來,不用扁鵲出手,二把刀大夫都可以看得出來。‘
雖然自己受了太多的苦,但小龜同學不拋棄信念不放棄信念絕不動搖,他日臥龍終得雨,今朝放鶴且衝天,吃苦受罪隻是暫時懂得,小龜相信雨後終會見彩虹,那零食秘方終歸屬於自己,現在的花銷也隻會是九牛一毛,大把數銀子的日子不會遠的,海壓竹枝低複舉,風吹山角晦還明,好人會有好報。。
鎮國公府,一場雪也讓這古老厚重的府院煥然一新,如水洗過一般。
錢宋也從療養院出來了,因為擔任著鬆江府收取商稅的試點工作,現在錢宋的主要工作重心也放在了鬆江府。
現在大明帝國的財政狀況,錢宋一清二楚,不是僅僅的財政赤字問題,現在大明帝國朝廷的外債不是小數目,僅僅朝廷官員欠薪一項就不是百十萬兩的問題,再加上每年必不可少的士兵的夥食,一些地方民生建設的欠款,有功之臣的賞賜,略略的算一下大明帝國每年的欠款都在五百萬兩左右,如果僅依靠可憐的百姓繳稅,想要維持財政隻能是天方夜譚,長此下去,大明帝國亡國也不遠亦,大明帝國可是自己打下來的,錢宋也希望大明帝國可以萬年流長,與日月同休。
鎮國公書房,讀書就是為了做官,做了官誰還願意讀書,例如劉文正劉大人,偌大的刑部辦公場所竟然沒有書房,這很不應該,而錢宋的書房卻是截然相反,書架上擺滿了書籍,一些本該放置古玩字畫花景盆栽的地方也都擺著書籍,仔細看這些書不是單純的裝飾門麵,這些書都是錢宋經常翻閱的,很多書葉還有折痕。
錢宋坐在梨木桌前,旁邊的茶水早已經沒有了熱氣,變得冰涼,右手是筆墨。
初心不與年俱老,奮鬥永似少年時。為了大明帝國的繁榮發展,錢宋還在努力。
身前放著一本書,《萬曆會計錄》。明萬曆年間,張居正下令清丈全國土地,清溢額、脫漏諸弊。後在全國推行“一條鞭法”。《明史·食貨誌》記載:“一條鞭法者,總括一州縣之賦役,量地計丁,丁糧畢輸於官。一歲之役,官為僉募。力差,則計其工食之費,量為增減;銀差,則計其交納之費,加以增耗。凡額辦、派辦、京庫歲需與存留、供億諸費,以及土貢方物,悉並為一條,皆計畝征銀,折辦於官,故謂之一條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