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涼風簌簌,司祭解開外衫,望向江白在火光照耀下顯得明亮的眼睛,手指微頓:“江小姐,可否請你……”
江白:“避嫌嘛,我懂。”她轉身背對火光,順便從包袱裏掏出一件寬大的長衫扔過去,是“這衣服你將就一下穿。”
“多謝江小姐。”
之後,江白聽見一陣悉悉索索聲,沒過多久,“好了,江小姐,你可以轉過來了。”
濕透的衣服掛在掛上烤,司祭身上穿著江白給的白色長衫,長衫的領口寬鬆,露出他分明的鎖骨,瑩潤的肌膚上還沾著水。
溫暖的火光柔和了他清冷的麵龐,增添了一份暖意。
“怎麼了,江小姐?”他問時將耳邊的一縷長發撩到耳後。
江白收回目光:“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挺好看的,嗬嗬。”
“多謝江小姐的讚美,你也很好看。”
江白:“……”
這誇讚的還真是不走心,虧他能說出口。
“江小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司祭忽然朝林子裏望去。
江白屏住呼吸,側耳傾聽:“好像……有人在說話。”
話音剛落,兩人對視一眼,江白將火撲滅帶著司祭開始跑,兩人跑到了河水的上流,在河水源頭附近發現了一片花叢,有人那麼高,兩人躲進去。
不久之後,藏在花叢裏的兩人聽見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剛才明明看見這裏有火光,人呢?”
“難道是逃了?”
“有必要這麼緊張嗎,也許就是平民。”
“繼續追!”
幾個士兵分散著找人。
江白和司祭一動也不動,直到腳步聲又漸漸遠去。
“他們走了,江小姐我們出去吧。”司祭率先站起來往外走。
江白:“好……”
等等!她好像看見了什麼!
“司祭!”她輕聲喊了一句,一把拉過他將其撲在花叢中。
一位士兵去而複返,手裏舉著火把來到花叢前,他剛才明明聽見花叢這邊有動靜啊,難道是風?
江白捂著司祭的嘴,湊到他麵前小聲提醒:“別出聲。”
司祭仰麵望著她,清冷的白瞳眨了眨,表示知道。
這位士兵剛想走進花叢就聽見有人喊他,回了一聲,再次看了眼隨風晃動的花叢,走了。
這次江白兩人又等了許久,直到眼前落入一抹熒光,綠瑩瑩的。
兩人抬頭,是螢火蟲。
在星空下,花叢中,四散的螢火蟲在花間飛舞,兩人的眼中倒映著飄揚的綠光。
一隻螢火蟲飛到兩人中間照出彼此的麵容。
一陣風吹來,綠光也跟著晃蕩。
江白坐起來,略有感慨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沒想到都這個季節了,螢火蟲還在,還挺好看。”
“我也是第一次見。”司祭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剛剛多謝江小姐了,是我大意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要被發現了。”
“小事一樁,不過……”
江白表情變得嚴肅,她為什麼要躲起來啊,她明明可以打得過那幾個人,她為什麼會變慫!
不不,她又推翻了這個結論,她這明明是謹慎嘛,她還好,司祭要是被發現了她也得跟著遭殃,沒錯,就是這樣!
“不過什麼?”司祭順著她的話問。
“沒什麼,我們出去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繼續趕路,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要抓誰。“江白故意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