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常歡，這麼久了，那隻豬都沒有來找你，你是被她拋棄了吧？”
“哈哈哈，一個半妖被一隻豬拋棄了，哈哈哈！”
戚常歡掃著地上的落葉，低垂著眉看不清神色。
“戚常歡，我倒是佩服你，居然選擇一隻豬做靠山，果然，半妖都是沒有自尊心的下賤……”
“戚常歡。”
台階最高處，一個男人背光而立。
戚常歡怔住了，那兩個師兄也怔住了。
“殷，殷真君……”他們哆嗦著，話都說不好，看也不敢看那個氣勢冷冽的男人。
“戚常歡。”殷寄詞又喊了一聲。
戚常歡回過神來，越過低眉順眼的兩位師兄恭敬地站在殷寄詞麵前：“拜見真君。”
“本君前來，是有一事找你，你和本君那……”殷寄詞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江白，頓了一下，繼續說，“本君那小豬聽說和你關係不錯？”
是為這事嗎？
戚常歡回答：“是的，真君。”
“那便好，你和本君走一趟吧。”
“……是。”
戚常歡跟在殷寄詞身後正要離開，卻見身前的男人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他的兩位師兄：“你們方才在說什麼？”
兩位師兄哪敢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惶恐地直搖頭：“沒，沒有，真君……”
“是嗎……那隻小豬是本君的靈寵，而你們，肆無忌憚地編排一位真君的靈寵……”
“真君，弟子們知錯了！”兩位師兄兩腿癱軟，連忙跪下來求饒。
“本君知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們這麼不知悔改，本君會跟外院的長老好好說道說道。”
完了……
兩人麵色慘白，他們完了。
元嬰真君的一句話就可以改變一個弟子的命運，戚常歡低垂著頭麵無表情。
……
“小白。”
“小白。”
嗯？她怎麼聽見了戚常歡的聲音？
江白醒來，赫然發現戚常歡出現在她麵前。
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哼哼，哼哼哼！”（你怎麼來了？）
戚常歡：“是真君帶我過來的。”
殷寄詞？
果然，她看見了戚常歡身後的人。
“我知你和他是朋友，他也能聽懂你說話，就把他帶過來了。”殷寄詞解釋，接著對戚常歡說，“你問問她想要什麼。”
“是。”
江白見狀，興奮地開始跟戚常歡點菜。
“哼哼哼！哼哼！”（對了，能麻煩你給我做兩件衣服嗎？）
戚常歡詫異，隨後點頭：“可以，我先給你量一下。”
見江白同意後，他拉開她身上的被子，瞧見她身上包紮的紗布後神情驚愕。
“哼哼，哼哼！”（沒事，就是受了點傷。）
戚常歡點頭表示知道後就開始給她量尺寸。
“她剛剛說了什麼？”殷寄詞走過來。
“回真君，小白她想吃孟真君做的菜，尤其是肉，她還讓我幫她做兩件衣服。”
“肉？”殷寄詞不讚同地望著江白，“你現在受著傷，不宜吃肉。”
江白一聽，麵露失望，耳朵蔫嗒嗒地垂在腦袋邊，趴在床上唉聲歎氣，見她這般，殷寄詞無奈，“你可以吃肉，但隻能吃一點。”
“哼哼哼！”江白眼睛又亮了。
戚常歡旁觀這一切，察覺到這位真君對小白貌似很寬容。
回去的時候，殷寄詞叫住了他，並給了他一瓶丹藥：“這瓶靈藥你拿著，算是報酬。”
戚常歡並未推拒，收下了：“多謝真君。”
“它叫小白？”殷寄詞忽然問，“自己起的？”
“是，小白全名叫江白，我叫她小白。”
“她還給自己起了個姓？”殷寄詞失笑，“倒是講究。”不過為什麼姓江？
他看著戚常歡，表情收斂：“好了，你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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