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元秘境幾千米的密林中,常有妖獸出沒的地方駐紮著魔城的隊伍。江白見左護法開啟了什麼陣法後,所有人便斂去了蹤跡,妖獸路過並無視了他們。
“這裏是那些修士回宗門的必經之路,我們等著就好。”左護法向無所事事的江白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了。”江白打了個哈欠,等了一個時辰她都有些困了,她望了望己方的人數,撇開去了天元秘境的弟子,他們這裏加上她總共就十一人,六個元嬰,四個金丹後期,還有她一個金丹初期。”
她覺得自己如今的實力就是炮灰,不懂魔主這次行動為什麼要帶上她。
想不明白她索性不再想,直接變成豬的模樣當著所有人的麵走到角落裏睡覺。
豬嘛,愛睡覺很正常,應該不會有人會找一頭豬的麻煩,她懶散地想著,背對眾人的幽幽目光緩緩閉上了眼睛。
“呼~呼~呼嚕嚕~”
隊伍的眾人自持身份,都很安靜,一時間隻有豬的呼嚕聲在耳邊回蕩。
其他人見左右護法都沒阻止,也不會主動惹事,一個個閉上眼睛斂息靜穆,調息自己的狀態等待之後的交戰。
……
不知睡了多久,一聲“起來了”,叫醒了睡夢中的江白,她哼哼了兩聲,摸摸肚子爬起來,抬頭,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麵前,漆黑的麵具在陽光的反射下看不清他的神色。
見江白醒了,右護法轉身走到左護法身邊,江白抓了抓耳朵重新恢複人身。
左護法放出飛舟,江白等人站上去後,飛舟飛到半空,與對麵行駛過來的飛舟撞了個正著。
還不等江白再仔細觀察,身邊一陣風穿過,左右護法就帶著人衝了上去。
“魔城的人竟然搞偷襲,真是卑鄙!”
“天元秘境的魔物是你們搞得吧!”
一聲聲質問傳入江白耳中。
嗯?魔主在秘境裏放了魔物嗎?
她飛身上前,果然看見飛舟上躺著幾個被黑霧包圍的修士,模樣淒慘,一副生機漸消的模樣。
就在她想再上前看看的時候,一道襲擊攻來,她看去,是個陌生修士正充滿敵意地看著她。
哦,她想起來了,她現在是反派了。
於是她仰天大笑,背後出現張牙舞爪的黑霧,仔細觀察的話,那黑霧的形象有些像豬。
“竟敢傷我?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受死吧!”
她怒喝一聲,伴隨著豬的嘶鳴聲,她手執黑劍,衝了上去。
現場亂成一團,江白分心朝打鬥最激烈的地方看去,左右護法幾個元嬰期的正在對付那些宗門的幾個元嬰,殷寄詞和桃夭夭赫然在其中。
江白看見殷寄詞時莫名有些心虛,心思一轉就想逃,但又想到她答應過魔主要對付殷寄詞,可是……她苦惱地抓抓腦袋,她去不是送死嗎?那裏可全都是元嬰修士。
算了算了,搞偷襲,趁殷寄詞被左護法他們吸引火力的時候,她飛到他身後給他一劍!這樣一來就可以了。
製定好這個粗糙的計劃後,她偷偷摸摸繞到殷寄詞身後,期間還得對付圍過來的修士,等到了離殷寄詞身後不遠的地方,她身上也添了好幾道傷口。
殷寄詞正提劍阻擋對麵之人的攻擊,敏銳地察覺到,對麵戴麵罩的和一個始終笑眯眯的男人總會無意地朝他身後瞥一眼。
他皺眉,“殷寄詞,小心!”桃夭夭的聲音傳來。
他瞬間轉身並一劍揮去,又在看見對方的麵孔時劍勢強行轉了一個彎。喵喵尒説
“阿白?”他不敢置信地看去,“你怎麼會?”他想到了什麼,臉色陡然變得有些難看,“你加入魔界了?”
江白轉了轉手中的黑劍,剛剛偷襲沒有得逞,她心裏有些遺憾,麵對殷寄詞的目光所帶來的壓力,她整個人倒是顯得十分輕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她挑眉。
“為什麼?”殷寄詞沉聲問。
“當然是因為你愛上了別的女人,我生氣,黑化了!”江白瞅了眼擔心看過來的桃夭夭,一臉無所謂地說。
殷寄詞先是一愣,轉而頭疼地說:“阿白,我跟她沒什麼,是你誤會了,我……”
江白厲聲打斷他的解釋:“住口,別叫我阿白,我和你,早已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也無需騙我,我知道你愛上了那個女人!”她手指著桃夭夭。
見說不清楚,殷寄詞隻能暫時先略過這個話題,“阿白,魔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你先跟我回去。”他勸誡著這個讓他頭疼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