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舒服地任由溫熱的水流包裹自己,長舒一口氣,眯著眼昏昏欲睡。
“砰!”
一聲震響將她驚醒,她嚇得哼哼了兩聲,“發生什麼事了?”
她遊到池邊,豎起耳朵。
“哢!”
開門聲,關門聲。
她在側間,看不見人,隻能聽見一道腳步聲正在向她靠近。
是誰?
誰進來了?
想幹什麼?
她預感不妙,就要爬出溫泉池,一雙靴子出現在她麵前。
“阿白。”
這道聲音平靜,略有些沙啞,卻讓江白身體僵硬。
她緩緩抬頭,目光一寸寸向上,最終落在那張熟悉的麵龐上。
她抬頭,他低頭,兩人目光交錯。
被殷寄詞這雙充滿壓迫感的視線盯著,江白汗毛炸起,尾巴警覺地高高翹起,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行動。
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行動綱領,她沒敢上岸。
殷寄詞看著麵前把小豬腦袋埋在水裏,隻露出鼻孔的江白,神色不變,把手放在衣領上。
江白嘴巴張大,一雙小眼睛瞪得滾圓,她看著殷寄詞當著她的麵脫起衣服,長靴,外套,腰帶……
她透過殷寄詞微鬆的裏衣,窺見了他白皙的胸膛,一個不留神,鼻子進水,被嗆住,咳嗽了兩下。
水波蕩漾,殷寄詞入水了。
江白見狀,哪敢留在水裏,拚命地劃動四肢要上岸,也就沒注意到殷寄詞現在的奇怪狀態。
溫熱的池水並未緩解殷寄詞體內的燥熱,看著麵前的小豬撅著屁股要逃,他屈膝背靠牆壁,長臂一伸,拽住了麵前晃動的細尾巴,再一拖,一拉,小豬就進了他的懷裏。
腦袋枕在結實的胸膛裏,還能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炙熱,兩隻耳朵掃過頭頂處的下巴,江白撲騰四肢劇烈地掙紮起來。
“殷寄詞,你怎麼在這裏!快放開我!我要讓你好看!”
“放開我,我要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她色厲內荏地叫囂著,周身的靈力蕩開,卻被一雙手撫平。
“阿白,你乖一點,不要鬧。”
一隻手托著她的屁股,一隻手輕撫著她的後背。喵喵尒説
殷寄詞說話的時候微闔著眼,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隻著單薄的裏衣泡在池水中,水流沾濕了他的身體,肌膚若隱若現。
後背是冰冷的牆壁,卻無法緩解他身體的燥熱。
胸前靠著一隻鬧騰的小豬,撲騰的時候耳朵劃過他的喉結,潮濕的鼻子不停地剮蹭著他的胸膛,帶起陣陣癢意,尾巴用力地甩在他的大腿上,帶起一陣水流。
他抱著懷裏的小豬,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後背,就好像在安撫自己的孩子,安寧,溫和,一點都不像中了藥的人。
體內的靈力不知被殷寄詞用了什麼方法禁錮,江白終於不再無意義地折騰,同時她也發現了殷寄詞身上的不對勁。
他的臉看上去有些紅,呼吸也有些急促,倒是拍著她後背的手一直很穩。
他怎麼了?
熱的?
“係統,你知道殷寄詞是怎麼回事嗎?”江白還是問了係統。
【宿主,他中藥了。】
江白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什麼,中藥?!什麼藥?”